赵青禾都没有思考,就决定先帮刘支书对付了眼前的炮卵子,然后再跟大家伙收拾残局。
等他反应过来,仔细地想了一下,又心里暗暗称赞自己的决定高明。
不管是村支部的院门那里,还是堆放杂物的那个墙角,空间算起来都不大,此时还拥挤着不计其数的野畜牲,能容下炮手们施展的空间就更小。
虽说剩下的这些炮卵子们,大概率是被吓破胆了,危险性已经很小了,但是只要不是为零,就还是有发生危险的可能。
只把它们给整急眼了,咬起人可比兔子厉害的多。
何况,赵老爹是招呼大家伙用短的家伙什,那更是一寸短一寸险了。
想到这一点,他一边端着镢头往前走,一边大声喊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大军,咱俩先帮老刘叔放倒那头野畜牲。”
第二句是,“老刘叔,我和大军包抄过去,咱们一下把这炮卵子给解决了。”
第三句是对着赵老爹喊的:
“爹,你让大家伙都注意点,别让炮卵子给拱了腿啥的。”
拱就是咬的意思,几乎就是炮卵子的专属方言。
说是对着赵老爹在喊,实际上是在对其他人喊。
就护林站周边的几个屯子和几个村子加起来,每年都有炮卵子拱人的事情发生,这些白山黑水的爷们没有不知道的。
就说赵青禾从燕京回来前,护林站里还有另外一名护林员,就是被炮卵子在小腿上拱掉了一块肉,不适合再干护林员了,再被送到医院治伤,就再也没回来护林站。
赵青禾从赵老爹嘴里知道,他很理解离开的同事,就说他小腿上被炮卵子拱出的伤,就算好了,也很可能会落了残。
事情的发展,和赵青禾想象的差不多一样,他这边喊话声刚落,就有人大喊大叫,王八操瘪犊子的骂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