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接过这波调剂好的怨恨,让百姓对法源寺的态度急转弯。
反正百姓只是要雨水,谁求下来算谁的。
至于记恨法源寺?
没雨才会记恨,有雨水谁还记恨。
舒阳转向伸长脖子的百姓,高声喊道:“诸位乡亲,方才的求雨虽然被两个光头破坏了,但云侯惦记着田里干旱,特去请了西河河神前来降雨,大家不用担心没水了!”
听到舒神官又说有雨,还请了颇具盛名的河神来降雨,这种梦幻联动,给老百姓打了一针强心剂。
一个个不顾身上汗水,扯着嗓子感谢云侯,感谢河神。
后院里喝茶的老河神听见这动静,苦笑着摇头。
“你咋不高兴呢?”
白虎看他的样子感觉莫名其妙,香火不是挺好的吗?
“原本他请我来,说好了不报我名号,对外只算云侯拖着重伤之躯,为百姓降雨,由我在暗中施为,他付我施法的香火就是。
但如今他感觉那知府似要替法源寺揽下求雨之事,这样一来,他搭的这台戏,便成了法源寺大展身手的垫脚石。
所以,他报了我的名头,现下我平白担了因果,他日后也会被求雨之事所累,哪里值得高兴呢?”
河神解释完毕,也不看皱眉思考的傻虎,化作水汽飘上半空。
那余知府既然想替法源寺揽下这事,说明他们已经请人了。
所以他不能拖延,前脚舒阳说了请河神降雨,后脚他就要下雨,以免佛门里来人,再生波折。
老河神飞到半空现了真身,口衔龙珠水光滟滟,只一个转身,大片水雾自他口中喷涌而出。
转眼间,灰蒙蒙的水汽遮云蔽日!
地上舒阳正与知府打机锋,跟百姓们示好,忽然天上乌云密布。
“好了,来了!众乡亲快些拜谢河神,然后找地方避雨去吧!”
舒阳哈哈一笑,拱手与知府道别,卷了法坛,驾起祥云往东方的翠微山飞去。
不得不说,这波装的有点大。
青云州百姓不知是谢雨,还是震惊这位云侯庙的神官法力无边,山呼海啸般的感谢声在地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