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虎躲在凸出来的烟筒后面已经听了许久,这群人背后蛐蛐他的事有真有假。
真的占了一大半。
最近他们家被一个衙役折腾的不轻,每逢家里有点好东西,那家伙就跟闻着味了似的,骑着马就过来了。
点名在他们家吃饭。
无论做的多丰盛,打再好的酒,对方根本不吃。
挑三拣四,要么掀桌子,要么叫村里几个辈分大的过来吃。
然后施舍般丢下几个铜板。
今年过年他们家都没敢买年货,准备去老二家吃,也就是以前刘全福的宅子。
没想到他在老二家多坐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这群人在蛐蛐他家。
恼怒归恼怒,刘一虎拿她们没办法。
人家家里男人多……
当初全村来他家吃面条时,就有这几家。
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后,孙子孙女嗷嗷叫着围了过来,一脚一个全踢飞,也不管他们坐地上哭闹,摔门回屋里去了。
屋里一个年纪偏大些的女人正对着梳妆匣搔首弄姿,涂抹脂粉。
只是脸上的皱纹褶子太深,加之年纪大了皮肤吸附不上,抹上去也很快掉下来,她只好用些油膏。
听见沉闷的脚步声,女人抬了抬眼皮,骂道:“你个遭雷劈的又发什么疯?敢打坏了我乖孙我跟你没完!”
怒冲冲走出厨房要质问公爹的大儿媳听见这话,只好耷拉着脸拉孩子进灶台了。
屋里又吵了几句,刘家才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