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起。”
舒阳也顾不得丢人,连忙下床换衣服,把弄脏的衣服塞到隐蔽的地方,重新拿一套新的出来。
丢人就丢人吧,反正在山上都被看光了。
舒阳破罐子破摔,云烨则是在他换衣服就去关注其他地方了。
城外。
一队二三百人的小队递上令牌,然后在外面等城里送出粮食帐篷。
领头的几人骑着马慢悠悠进了县城。
“蜀中陶氏的子弟果然有几分能耐,一路经过的村落,乡镇,家家有炊烟,城里流亡乞讨之人也少之又少。”
领头的青年身着常服看似普通侠客一般,但衣服上织金的花纹,镶边的银线,腰间宝剑剑鞘上残有暗红,脚上靴子还镶有宝石。
无一不显露其非泛泛之辈,尊贵异常。
因此,即便他们五人几乎占据了整条街道,也没人敢不满,反而纷纷避让。
“听闻他家那位也有近三千年了,在常青的草木一流里,也算排的上号的。”
青年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接话,言语间对世家颇为了解。
听到这个,两人身后的一个大胡子拍马上前,硕大的宣花板斧在马背上晃荡,吓的路人连忙又避开了些,生怕碰到。
“长孙,我就不懂,他是怎么弄出这么多子孙后代的?”
前面的两人说话声音小,倒还没人注意,这瓮声瓮气的大嗓门一开口,惊呆了路人。
街上的媳妇婆子忙低头走了,只有男人们一脸古怪地看向浓眉大眼的大胡子,盯着他胯下,心想莫不是个傻子吧?
怎么弄出来你还不知道?
见路人眼神怪异,领头的青年闷咳一声,夹了夹马肚子,忙走快了些,假装不认识后面的人。
被问话的中年男子眼皮一跳,连忙也夹着马肚子走了。
这个莽夫!
县衙里。
陶子安看到令牌文书的时候直接把茶喷了出来。
二殿下?
沐水县那点儿人用得着天策军来平?
短暂失态之后,陶子安迅速整理衣冠,仪容,火急火燎的带着自家护院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