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干旱的缘故,河神多下了点雨,地面泥泞难行,路过姑丈辖管区域,特来拜见的甄书明骂了几句雨水太多,弄脏了他的衣服。
本来是小事,沈文煜呵斥几句就算了。
但甄书明自小骄纵惯了,又是甄家嫡子,地位尊贵,沈文煜哪敢呵斥他,于是任由甄书明骂雨,就埋下了祸根。
从那场雨之后,再也没有一滴雨。
白眉皱着眉头,觉得有点不对,这河神也太小气了吧?
人家抱怨天气,又不是骂你。
“不是嘞,我们都听说了,是河神老爷下完雨,在路边散步,正好遇见那县老爷的侄儿,那厮嘴里不干不净的抱怨。
河神老爷就笑嘻嘻的劝他,这是县令带着全县乡绅百姓求来缓解旱情的雨,可不敢抱怨,百姓耕种少不得雨水。
那姓甄更狂了,直骂道,老泥鳅十年不下雨也饿不着我家,今天下雨害我脏了衣服,不叫他赔衣服就不错了,这才气走了河神老爷。”
在井边洗衣服的六嫂插了话,说的却是她们那些妇人圈子里的消息。
白眉觉得这倒合理许多,相比舒阳在县令那听到的消息更真实。
于是舒阳回屋里问起了云大将军。
云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家庙祝,嫌弃道:“我卡在山里能知道山外的事?那还隔着一个县呢。”
末了,又皱眉想了想,说道:“他不算大度,但也说不上小气,断不会因为抱怨几句就五年不下雨,传出去他也没脸。”
“那县令的侄儿姓甄,又被县令遮掩这么多年,多半是洛水甄氏,想必是甄氏子弟出言不逊,惹恼了他又不肯道歉,这是往大了闹,要打洛神的脸呢。”
“哇,你们神明圈记仇报仇是时间线这么长的吗?”
“不然他们活那么久,岂不是很无趣?”云烨挑眉,弹了舒阳一个脑瓜崩。
身影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我不一样,有仇不隔夜。”
舒阳感觉脑门一凉,愣在当场,不满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兴许是心情好,舒阳觉得对方挂电话了,耳朵里又传回来一句戏谑的冷哼:“呵,你就不该问。”
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舒阳出门去书局看抄书的进度。
现在河神跟沐水县的事上了热搜,他得看情况要不要让郭子跟上,蹭点热度。
虽然大概率蹭不上,但是能从这波操作里面学到点东西,也是好的。
就是可惜了沐水县的平民,沦为神明争夺脸面的牺牲品。
不知道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