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悲苦,伸冤在我,我必报应。”
淡漠的话语回荡在洞天里,充满了威严。
刘全福闻言心头一震,回头望向神台上端坐的少年,凌乱的魂体逐渐稳定下来,躬身感激道:
“是,将军。”
将军为留下自己的魂魄耗费香火,让自己有机会看着刘海长大,自己一定要用心做事回报将军,不能像刘海一样不懂事。
云烨见他情绪恢复平静,便继续闭眼梳理气运脉络,感应出云县大小琐事。
将军庙里。
舒阳任刘海哭个尽兴,才拎着他去后院洗脸。
“洗完脸把面吃了,碗筷还到隔壁街那家小面馆。”简单交代了一句,舒阳转身去前院看着。
才开门的庙没有庙祝守着,多少有点不专业。
刘海怔怔地看着有自己脸那么大的碗,碗的里面条散发着诱人香味。
每年到了捡到自己的日子,爷爷都会想尽办法给弄来一碗面给他吃,今年就是为了一碗面,他们非说爷爷疯了,把爷爷关进柴房里,拿栓狗的铁链锁住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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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外,官道上,两匹枣红色骏马狂奔。
樊青背着小包,一脸无奈地看着前方的身影,明明说了没法查,最终只能不了了之,这位爷还是非要去。
等他们赶到,估计人都埋了。
别说是契兄弟结亲,就算寻常男子跟同村寡妇结亲,等晚年寡妇的丈夫突然冒出来说没死,这家人如何相处,也是一笔糊涂账。
这种事他们两个衙役去了有什么用?
马博文脸色铁青,自从舒阳那里得知了刘全福的事情后,心中愤怒升到了极点。
世间竟有如此卑鄙无耻的人家,骗人感情不说,辛苦操劳一生,到老竟被诬陷得了疯病,当狗一样锁起来。
三乡离县城不远,策马扬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听到外面小孩子嚷嚷,里正匆忙整理了衣衫从家里出来,一抬眼,两个官差刚好下马。
“哎呀,这不是樊小哥吗?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陈满山脸上堆笑,打着招呼。
“他姓马。”樊青牵着缰绳栓到路边,又低声对陈满山提醒了一句:“陶大人的夫人也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