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亲眼见到过,那群面黄肌瘦的人们弄来了秉南冬的画像,用一根钉子钉在扎满了长针的稻草人的头上。
他们每个人手里端着一个碗,割破手腕将血滴进碗中,然后嘴里咕咕叨叨地念着什么。下一秒,一位蒙着眼的和画像上的秉南冬穿着打扮相似的男人走到了稻草人面前跪下,接受所有人将碗中的血洒在自己身上,随后男人说着忏悔的话,直接掏出一把刀捅进了自己的体内往下切割。
纵然见过扶桑神的幻境,但范知易仍被这吓人恶心的仪式怔住了,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后面要做什么,幸好他从一开始就捂住了秉南冬的眼睛带着他匆匆走了,还不忘直接招来了一阵狂风吹倒了那具稻草人,同时也阻止了那个男人自杀一样的行径,破坏了他们的仪式。
范知易听到了他们的怒吼,没有回头看,也不想再管后续会如何,他只担心秉南冬会不会被吓到,安慰他:“刚刚那有个表演,一点都不好看,所以观众都在叫骂让他们退灵石。这个表演很暴力,不适合你看,等到了合适的地方为师再松手。”
范知易漏洞百出的解释,秉南冬欣然接受,声音也和平常并无二致:“好,这样倒是好像又回到了弟子眼睛有伤的那段时日,什么都看不见了。”
秉南冬长长的睫毛刮着范知易的手心,有些痒。
这一路,他们经常能够在路边听见各种埋怨恶毒的话,都是冲着秉南冬来的。
“怎么这个秉南冬还不去死?”
“这群修仙者到底在干什么,抓个人都抓不到,若是我能够修炼,肯定早就抓到他把他丢去鬼门里了!”
“秉南冬作为一个修士怎么就不能舍己为人一些,他不是天云门的大师兄吗,之前不是将他吹捧得天花乱坠的吗,怎么为了修仙界牺牲一下都不愿意?”
……
又是这些言论,范知易站在人群最后面,看着天云门新出的告示,冷笑了一声。
他不动声色瞥了一眼身边正讨论得津津有味的人,心念一动,那说话的几个人的裤子全部脱落了下来,而他们本人则是重重跪在了地上,怎么也起不来,恼羞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