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岑君的位置,发觉一切越不正常,这附近居然还有看守的弟子,一战必不可免,范知易将秉南冬护在身后:“待会儿我来应付他们,你身上的鬼气莫要被天云门中人发现了。”
秉南冬抽出剑,话未出,剑风先至,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范知易还品出了一丝泄恨的意味。
秉南冬握住剑,往前走:“师尊手有不便,我来开路。”说完,他直接一剑将门给劈开了。
范知易想不通岑君为何会在这里,难不成是被绑架了?
此处越往里,看守的弟子和机关越多,不过还在没有耗费太多时间他们便找到了岑君所在的房间。
这里是一间冰室,秉南冬踹开门后,见到了跪在一副冰棺前的岑君。
岑君丝毫不意外他们两个的出现,他的眼眶通红,眼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分外憔悴疲惫,慢慢扭头望向秉南冬:“师兄,你知道哥哥死了吗?”该说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呢,怀揣着无底的怨恨和悲痛。
岑君的哥哥,“范知易”死了?
范知易下意识看向那副冰棺,但是因为视角的缘故,他看不真切,只能见到有一个人躺在冰棺中。
秉南冬的声线没有任何起伏:“不知。”随后目光却定格在了岑君身边的那碗汤药上,“你喝过了?”
岑君没有说话,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豆大的泪珠从他的脸侧滚落。他望着冰棺,提起了一直摆在地上的剑站起:“师尊,师兄,拿到解药了吗?”
岑君的状态不太对劲,范知易不知道这三日他经历了什么:“嗯。”
“那先赶紧离开吧。”岑君一翻剑面挑翻了那碗不知道冷却了多久的汤药,黑色浓郁的药汁洒在了冰透的地上,散发出有些腥气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