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不放,你要是不舒服你还是别说话了,一开口就是什么疼痛文学的调调。”
秉南冬:“……”
范知易感觉那拨追兵靠近了许多,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秉南冬,我先把你藏在附近,然后我去引开这群人,顺道去探探扶桑神庙,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的话就带你先去那里躲一躲。”
“不要!”秉南冬的声音突然拔高,似乎格外激动和敏感,“不行,你不许去!”
范知易觉得好笑,他实在是捉摸不透这家伙的心思了:“你不是让我扔下你吗?”
“这不一样,不一样……”
许是秉南冬语气太不对劲了,范知易只能叹了口气,谁叫他是一个好师父呢。于是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鼓作气地开始运转灵力往山上冲:“秉南冬,你先睡会儿休息会儿吧。”
范知易说完,感觉秉南冬将头抵在了自己后脖子处,过了一会儿,他原本随意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紧了紧,后颈处有些温热,秉南冬压抑的抽泣声混杂着雨的声音一同落入了范知易的耳朵。
范知易抿了抿唇,背着他,选择了专心赶路。
中途又躲避了几次,总算是从另外一个方向找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扶桑神庙,只是和那晚的山洞不同,这一次的扶桑神庙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殿,破旧并且仍旧阴冷潮湿,敞开大门等待着送上门来的小羊羔。
范知易本是并不打算冒险直接进去的,但面对穷追紧赶的那些东西,他一咬牙背着秉南冬闯进了扶桑神殿,在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神像,范知易来不及观察,只是想道若是这神像高密给那些村民说他俩藏在这里,估计就完蛋了,但是现在他都已经能够听见敌方的脚步声呈三面包围的趋势越发地逼近了,若遇上估计是一场硬仗。
秉着赌一把赌不过就开打的心思,范知易带着秉南冬躲到了一个角落中,将一个长宽高都合适的烂板子挡在两人身前,顺便割下了一块破布盖住了这一方藏身之处,将这里挡得严严实实。
正好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就听到了村长的声音:“扶桑神啊,扶桑神,请保佑我们一定抓到他们!”
范知易轻轻捂住了秉南冬的嘴,让秉南冬靠在自己肩上,给二人施加了隐身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