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心中一咯噔,看着秉南冬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些:“记得什么?”
“师尊发冠束歪了。”秉南冬伸手拨了拨,“这样便好些了,吃早饭吧,师尊。”
范知易觉得这秉南冬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着实是有点吓人。
既然秉南冬都不计较了,范知易也就按压下心中隐隐的不自在不去纠结,免得给自己徒增烦扰:“岑君呢?”
“在练剑。”
“这孩子挺勤奋。”范知易夸道,“在天云门的时候就时时刻刻都在修炼,现在出门在外了,也不忘初心,不错不错。”不愧是主角。
秉南冬神色暗了暗,并不是很想听范知易谈论岑君,便给他倒了杯热茶:“师尊胸口的伤还疼吗?昨夜师尊偷偷摸摸进弟子房间,弟子一时下了重手,请师尊责罚。”
原来秉南冬打自己的记忆是这么来的,范知易只能说是他活该,大晚上偷摸翻窗去人家房间干嘛,为什么不走正门?他想回去锤死喝醉了的那个自己,现在秉南冬重提,他有什么好罚的,人这个是正当防卫,没一剑劈了他就不错了。不过话说起来,喝醉了自己使不来灵力,可能真的会被劈死的吧。
范知易一阵冷汗,想着当真是喝酒误事,他以后绝对戒了:“为师那其实就是为了测试你对突如其来的危险的反应程度,如此看来甚好甚好,为师表扬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罚呢,你说是吧?哈哈哈哈。”
这是范知易挽回尊严的最后倔强。
秉南冬十分识趣地应道:“师尊当真是为弟子着想。”
“怎么不是呢?”
“那师尊还记得什么?记得弟子把你送回房间的事情吗?”
“啊?”范知易记忆里没有这段剧情,“我……其实说实话南冬,我昨晚很多事想不起来了,记忆是从你打了我那一下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