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似乎变得更低了,连范知易也觉得这种温度在这个季节过于冷了一点,怪不得这些人出门的时候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扶桑神是神木,怕光。”有一位老人见范知易一直盯着那蜡烛看,出口解释,他扶着村长夫人上前几步跪在桌前的蒲团上,重重磕了三下头,随后是站在石洞内的村民纷纷依次叩拜。
完成了后,村长夫人冲着扶着自己的老人咿咿呀呀说了些什么,那老人对着同行使了个眼神:“上祭品。”
他们便将端着的酒摆在了左边,水果摆在了右边。
然后看向范知易他们,还是那个老人开口说话:“诸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按照村子的习俗,也需要一个一个叩拜,叩拜时在心中许愿,扶桑神会实现所有的愿望。”
“我不拜!”庄愉景本来就被这神神叨叨的仪式搞得有些心烦意乱,现在居然又要他堂堂一个九万里的大少爷跪拜这种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的东西,他才不干呢,他这辈子就只跪过自己老爹和阿娘,当然比武的时候被秉南冬打趴下不算。
他话音才刚落,那村长夫人就跟发疯了一样敲击着手中的柱子恶狠狠地盯着庄愉景,就要冲上来撕碎他了一般,幸好被旁边一直扶住她的老人拦着。
一时之间,洞内回荡着“咚咚咚”的敲击声,平白添了些紧张气氛。
庄愉景猝不及防被吓得后退了一步,重心不稳,还是何安用手抵在了他的后背。庄愉景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丢人,当即脸色更黑了,看向那发疯了一样的村长夫人和那个老人。
明明也同样瘦弱不堪,但村长夫人即便拼尽了全力,也仍旧被那个老人单单一只手就轻轻松松钳制住了,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你们是对扶桑神大不敬,扶桑神会怪罪我们的,扶桑神会降下天罚,村子里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都怪你们,都是你们!扶桑神息怒,扶桑神息怒!”村长夫人念念叨叨。
范知易望了一眼那个供桌,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村长夫人却将以后村里遭难的事情已经通通怪罪给他们了,实在是让人有几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