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一直又哭又闹不肯待在钱府。”
范知易有些脸红,他以前生病发烧都是自己一个人忍受的,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的坏毛病:“是吗?”
“骗你干嘛?”秉南冬垂眸望着他,“手上伤还痛吗?从晚上落雨开始,便听你一直在哼咽,说手疼,输了些灵力给你才好转。”
“老毛病了。”范知易活动了一下手臂,“你还记得我上次受的伤不,就腰上和手上那个,后面每次下雨的时候总会有点痛。”
秉南冬沉默了,一动不动盯着他,看样子,似乎有点自责。
这人就是学不会给自己减轻压力,看来自己之前跟他说的让他学着去外耗别人是白说了,还是没有听进去。范知易换了个话题:“那我的匕首呢?”
“我给你拿过来。”
再回来时,秉南冬还端了杯水给范知易喝,然后将匕首放在了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忍不住唤了一声:“范知易。”
范知易一口气痛饮完一杯水,感觉整个人舒畅了不少:“嗯。”
秉南冬微微俯身,张了好几次嘴也没说出来,就在这局促着。
范知易鼓励道:“没事,你想说啥就说嘛。”
又过了好几秒,范知易感觉自己要睡着了,就听见秉南冬略微缥缈的声音:“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哦。”范知易眼皮在打架,他觉得自己要撑不住维持清醒了,他好困。
秉南冬难得没有说范知易这个敷衍的态度,握住杯子的手在用力,耳朵尖硬生生被逼红了,再三又斟酌了很多次,才道:“如若你现在觉得不想解除婚约的话,不如便不解除了吧。”
等了几秒没有回应,秉南冬以为是范知易没有理解到自己的意思,忽略了自己狂跳的心率,鼓足勇气道:“我……”
秉南冬:“……”
他看见范知易睡熟了,这次连个“哦”都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