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南冬的口吻绝对算得上是轻描淡写,往往这样对庄愉景的杀伤力极强,激得对方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你,你胡说!”
“我为什么胡说,刚刚的比试你都看到了吧,心里难道就没点判断吗?大少爷,回去好好修炼吧,趁着别人还没有认出你来,赶紧走。”随后秉南冬的视线落在范知易身上,“别跟他一起胡闹。”
“小爷怎么就胡闹了?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为何要偷偷摸摸地举办,直接光明正大不就好了,小爷又不是玩不起的人。”
“为了稍微维护一下修仙界众人的自信,别被打击太大生出了心魔。”
庄愉景:“……”
秉南冬道:“快走吧。”
范知易看了一眼台上,又换了新的人开始比试了,但这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胜负已分,一方明明已经毫无抵抗力了,另外一方却还在下死手。
秉南冬他们还没有注意到台上的变化,两人还在斗嘴。
庄愉景不服:“那为什么你可以去!”
秉南冬没说话了,给了庄愉景一个眼神要他自己体会。
“我认输了,我认输了!”台上倒下的人吼叫着,手脚并用地往后爬,随后却是被直接拎起贯穿了心脏。
他木讷地低头望向穿透了自己胸口的拳头,嘴中不断地呕出鲜血,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怔怔地看向自己的门派,眼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然后向着门派伸出手,他在渴望着能够得到救助。
范知易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对于生的渴望。
但获胜的一方压根不给他这种机会,毫不犹豫抽出了手,将那还有着活气的人扔到了一边。
鲜血染红了秦千尺的整条手臂,顺着指尖滴落,他的眼中却满是戏谑和兴奋:“下一个!”
而那像是柳絮一样轻飘飘落地的人,发出沉重的闷声,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