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出远门也是常坐马车,习惯了就好啦。不过说起来,这路确实有些过于颠簸了,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驾车技术不够好!”阿渔指向秉南冬控诉。
“那你来?”秉南冬毫不客气回了阿渔一句。
范知易举手:“我来!”立刻爬起坐到秉南冬旁边。
都说司机不会晕车,这句话对于马车不知道是否同样适用。
范知易有几分跃跃欲试,在秉南冬的教导下开始启程,刚开始不够顺手,马车东倒西歪,差点掉进河里,幸好秉南冬及时勒马,不过后面的平路范知易倒是驾得挺好的。
雨一直不大不小,飘了进来。范知易就在外面坐了会儿前面衣服湿了一大片,有些不舒服,他看向秉南冬,见他神色不变。
远处青山重重,烟雨勾勒出水墨般的轮廓。
范知易问道:“有山寺到底有多远?”
“大概半月可到。”
“这么久?”这么长的时间他都得在马车里待着?
秉南冬道:“或许也用不到半月,待天气晴朗了便直接御剑去吧。总之,早点将此事解决了。”
“御剑的话阿渔能跟上吗,她的魂魄会不会被风吹来不知道飘哪儿去啊?”
“白痴,我感受不到风的。”阿渔飘在范知易旁边,双手怀抱浮在半空中盯着他。
三个人安静了一会儿,范知易托腮望着远处,将遮挡视线的碎发捋至耳后,然后突然开口:“阿渔,你想不想回你的家乡看看?”
阿渔沉默了一瞬,然后像是平常一样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摇摇头:“家乡啊,对我来说太遥远了,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地方还存不存在。而且,如果最重要的人不在那儿的话,家乡也就没有意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