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范知易可不会说,管他三七二十一,立刻学着秉南冬的样子将手随便一搭弯腰行礼。
那长老瞥了范知易一眼,冷笑一声:“出门几日,倒是连礼仪都忘了,还和一只小鬼纠缠不清。”
那长老捏诀,秉南冬立刻出声:“二长老,她并无坏心,只是被困于此不得解脱罢了。”
长老没有停手,范知易挡在了阿渔身前。
“让开!”那长老说道。
范知易没有动。
二长老眯了眯眼,竟是要将范知易和阿渔一同处置了,秉南冬握紧了手中的剑,背绷得笔直,像一只即将蓄势待发的箭。
二长老瞥了秉南冬一眼,秉南冬这次与他毫不避让地相对。
剑拔弩张间,远处传来声响:“哟,这不是你们天云门吹着捧着的秉南冬吗,怎的变成了这副狼狈样子?不过小老儿听着倒觉得这秉南冬说的不无道理,这鬼啊也有黑白之分,不像某些人,装的仙风道骨,其实骨子里都坏透了。”
范知易看过去,是一个着九万里服饰的黑发老者带着几个弟子过来。
好的,范知易瞬间猜到了这里接下来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战。
长老脸更黑了,挥了挥袖呵斥秉南冬道:“还在这干什么?你是大师兄,当以身作则,弟子们都在外面等你安排。”
“是。”秉南冬态度恭敬又行一礼后,才带着范知易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秉南冬走的其实并不快,范知易和阿渔跟在他身后,都识趣地没有再说话。
夜色中范知易看不清,自然也就没有发现秉南冬发白的脸色与疲倦,只看见了少年挺直的脊背和单薄的背影,突然有点莫名的难受。
这种感觉来的很奇怪,于是范知易忍不住想要走快一些,最好能够与他并肩走。
雨天路滑,范知易本来还在生病,脚一软差点要跌到水坑里,阿渔下意识伸手想捞他,但是下一秒,秉南冬回身用手接住了他的手臂。
四目相对,范知易只觉得秉南冬的眼睛竟比黑夜更加深沉,掩藏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