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看的傻了眼,硬生生见着那鬼影正面对上自己,舌头伸的老长,蓦地睁开了眼,随后消失了。
再然后,床上又有一个身影坐了起来,下床,踩凳,上吊。
范知易咽了口唾沫,最终不敢上前去打断这鬼的自虐式重复上吊。
但是他的衣服已经湿了,范知易没有办法,只能割掉最里面的还勉勉强强算干净的衣服,攒了攒伤口,痛的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将秉南冬给的伤药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上了上去。
这一下,痛的范知易全身都是汗,他死死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筋疲力尽,范知易不想浪费来之不易的符咒,于是一手握着那张已经湿了的符咒抓住匕首,一手握着新拿出来的符,看着还在上吊的女人,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盯着她,就怕这鬼不讲鬼德搞偷袭。
外面的雨声滴答滴答,范知易熬不住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被温柔的女声叫醒的:“喂,喂,醒醒,你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会死的。”
“喂,醒醒啊。”
范知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整个身体又热又冷,冰火两重天。
面前的人影模模糊糊,范知易闭了闭眼再睁开,然后立刻将身子往后面一缩,举起手中的匕首对着她:“别过来!”
那女子显然是害怕这个东西的,用手挡着脸后退:“我,我若是想害你,刚刚就不会叫你了,你快点收起来,我害怕!”
范知易并没有立刻收回,大着胆子环视了一周,发现那个上吊的还在上吊,外面的雨依旧。
范知易这才试探着放下了匕首,握紧了手中的符咒,一开口,感觉喉咙有些难受沙哑:“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阿渔,我和她一样,也是被困在宅子里的鬼魂之一。”阿渔伸手指了指上吊女鬼,见范知易没有太大的敌意了,这才蹲了下来直视着范知易,“你呢,你为什么在这所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