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途中瞥了他一眼,估计是看不下去了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白天的街道比起晚上最多只是多了一个清晰度,依旧没有人。
酒楼的旗幡被狂风扬的老高,在这种情况之下,范知易还得谢谢早上少年给了他个外袍,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这么保暖。
而小宝身上也裹了一件由少年赞助的小毯子,小宝表示很热乎。
看这些面料,还有少年不凡的气度,绝对非富即贵,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范知易停下来,他的腿真的不行了,这简直就是地狱级别的痛苦。
少年走了很远才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盯着他,还是很骄傲的模样,连下巴都抬得老高,一副不想搭理范知易的样子。
范知易弓着身:“我不行了,我昨天超核跑路,腿快断了,能不能歇一会儿,就歇一小会儿。”
少年抱臂道:“你连个孩子都比不上?”
转而言之,你真没用。
没用就没用呗。
范知易诚恳地点了点头,少年似乎是被无语到了,很久都没有再说话。范知易试探性地往旁边台阶上一坐,见少年没说什么,瞬间整个人瘫了上去。
他也不想拖后腿,但是他这腿实在是不行了,谁懂一个长年不运动的社畜的悲伤。
范知易一抬眼又看到了蓝天下的酒幡,扭过头一望,身后仍旧是那个鬼宅,即使在白日,也散发出一种难以言明的阴森恐怖。
“这就是俗称的鬼打墙了吧。”范知易挣扎着坐起来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回身一看,又是他们昨晚住的那间客栈,大门紧闭着,唯独范知易早上开的那扇窗户还开着。
说实话,这条街就没一间房门是打开着的,除了那个鬼宅,大敞着门,这诱饵不要做的太明显。
少年没理范知易,在一旁自顾自地摩挲着客栈门口的石像,而后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