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闻此语气不善:“高小姐,知凡绝对不可能会是鬼,这件事我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至于这位修士,若是对方当真有恶意我们怕是压根活不到现在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目光落在范知易身上,充满了戒备。
“我可以担保,他没问题。”秉南冬突然开口,“至于我……”
“他不是。”范知易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就和范公子说的一样,他如果想,在场应该没有人能对付得了吧,人家不仅阻止你们内讧,还费心费力地布置结界护大家安全。”
“鬼都是喜欢玩弄人心的,万一他……”
“他不会。”这人目前在情感方面有点品行不端,但其他的确实没法挑错,范知易果断说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反正通过这两日的相处来看,他就是觉得这个人不会。
不过很显然,谁也无法劝服谁。
屋内又陷入了沉默,大家仍旧注视着范知易,似乎怕一个不小心,范知易就会褪掉那层无害的皮,变成凶神恶煞的鬼将他们生吞活剥。
秉南冬也侧过脸来看着他,只不过,只有他是含着笑的,指尖轻轻勾了勾红绳,将那绳子拉来有些绷直。范知易感受到了那拉力,感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颇为无语。
“不行!不行!万一他们是厉鬼呢,我们已经损失了那么多人了,你们忘了他们是怎么惨死的了吗?”高小姐大叫着。
那管家面色一沉,将自家小姐拉住,施了个沉睡咒:“小姐受了惊吓,各位见谅,但小姐说的也并无道理,仔细想想,在这个宅子中大家的修为受到了压制,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不具有任何的优势,更该小心一些……”
话尽于此,停顿的刚好,有时想象是十分具有力量的,几乎能够左右人的选择,有许多人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了。
范知易都无力吐槽了,既然怀疑他们,那刚刚为什么要听“岑君”的指挥呢?就不怕“岑君”和他在布置安全屋的时候使个诈把鬼全部引过来吗?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不就是纯纯的过河拆桥吗?
秉南冬听完没有藏着直接发出了一声嗤笑,那笑声中嘲讽意味十足,然后他就动身了,带着范知易往屋内走了几步。因为红绳,范知易也不得不跟着秉南冬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