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由于心情好而给予的施舍,这分明是更为痛苦的折磨。凌迟到一半,却生生得忍着痛第二日才能继续。
秉南冬又看向另一侧,意识到秉南冬在看自己,那个肮脏的扭曲到不知道像什么的东西连滚带爬缩到了角落。
秉南冬神色不变,问道:“慕容霄,这么怕我作甚,你不是一直想要当掌门吗?现在陆长夫还在以你的名义想办法集结天云门以往的弟子和门生,求助其他世家妄图解救你,重新夺得天云门的大权呢,有趣得紧,你得争点气,活到陆长夫攻打上来的那一天。哦对了,你知不知道范知易死的时候有多疼啊?”
“范知易”这个名字一出来,慕容霄立刻疯了一样失声痛哭,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样,呜呜呜地口齿不清地道歉磕头。
秉南冬立刻敛了神色,神色冰冷,没有再理会他们,一挥手将这两个地方封了起来,眼不见心不烦,他见到他们就恶心,但是死又太便宜他们了。要收拾的人太多,总得一个一个来。
欠了范知易的,欠了他的,欠了庄愉景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秉南冬一直走到了尽头,打开了另外一道密室,这里的墙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正中心挂了法器,是专门用于隐匿气息的,秉南冬搜集布置了许久,才找到了这么一种能够躲过天道窥察的方法,废了他许多心血。
而这房间里,没有什么酷刑,也不见血腥,安静冰冷,一个青年被长链锁着,长链上有流动的符文,封锁了他的灵力,而长度刚好够他在房间里随意行走。
纵观全局,房间里有一张桌子、一张床,桌上留了可以储存一段时间的食物,不过看来基本上没被动过。
对此秉南冬并不在意,他是在照料着这个人的,至于对方接不接受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了,只要看起来活得还行就可以了,他没有范知易那么好的耐心去哄人,饿了自己会吃的。
那青年坐在地面上,闭着眼正在入定修行,秉南冬安静地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那目光探视意味很重,青年被这目光刚惊醒,就对上秉南冬毫无温度的眼瞳。
“师兄……”岑君唤道,他面色红润,但神色不好,一向开朗的脸上如今满是阴郁和忧心,“师兄,收手吧,师尊和哥哥看到你这样,他们不会……”
“岑君。”这么多年了,秉南冬终于又叫了他的名字一次,“笑笑,让师兄看看,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