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牛哥就这么安静看着她,眼底有心疼,有不安,还带了股她看不明的情绪,
“你都生病挂水了,我不来还是人吗。”
程欢哂笑一声,
“暖暖姐打给你的吧。”
牛哥默认。
她继续嘲讽,
“六点的时候,你在哪里?”
牛哥一怔,被酒精麻醉过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欢抢先替他回答了,
“又在应酬?”
她说的话实在讥讽,听得牛哥心如刀绞,但又无话解释。
毕竟这些天他给她的理由就是应酬,现在她反过来挖苦也是无可厚非。
程欢见他没话说,就当他是默认了,她闭了闭眼,深呼吸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寒心,
“我六点给你办公室打过电话,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
想到那时的感觉,程欢到现在都忍不住战栗,
“要不是小翎来找我,我今天会不会死都不知道。”
牛哥没想到会错过那个电话,他那时确实不在办公室,他在……
一想到电话那头程欢的绝望,牛哥只觉自己心肝脾肺都在痛,窒息的痛。
他不敢去看程欢的眼睛,只能一句又一句地道歉,
“对不起,欢欢,对不起,是我不好。”
一切都是他不好。
程欢哪里见过他这副样子,早些年他在鹏城闯荡时,被抢被砍都没有这样过。
她的心也跟着在痛,他毕竟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去爱过的男人。
看着男人颤抖着声,一声接着一声道歉,程欢有种错觉,总觉得牛哥每一句道歉里面,都有深意。
程欢不明白,但她心如刀割,眼泪蓦地流下,下一瞬,被她擦去。
她到这个时候都是理智的,即便对牛哥的爱在一刀又一刀凌迟自己,她也并没有因为感情拉扯而完全冲昏头脑。
“你的改变,到底因为什么?”
程欢发问,声音虽有哭腔,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她不想再给牛哥逃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