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确诊卵巢癌了,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开了。”
这句话说得知得异常艰难,饶是白望舒对母亲没多少感情,甚至更多的是怨恨,当得知母亲患癌时,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宋暖心咯噔一声,难以想象那个雷厉风行的白医生会被病痛折磨。
她稳了稳心神,才道,
“白老师她还好吗?”
“精神状态还行,就是发病时受折磨,暖暖,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们科室针对卵巢癌的新药是不是正在做临床试验。”
得到了宋暖肯定的答复,白望舒语气松快了些,
“试验还有名额吗?林吉这边对卵巢癌的研究比不上京市,如果新药试验还有名额,我想带我妈去京市治疗。”
“有的,只是要看指标,你先带白老师来,我这边给安排好床位,咱们尽快做完检查。”
宋暖语速极快,脑子里已经在想科里还有没有多余的单人病房。
白望舒似乎哽咽了一下,缓了半晌才对宋暖道,
“行,谢谢你,暖暖,我妈她早在两个月前就确诊了,可是她怕我担心,一直瞒着我,要不是这次她突然晕倒,我继父的女儿打电话告知,只怕我再见到她时,会悔憾终生。”
白家现在的情况,宋暖无论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在心里默默叹气,只能尽可能地给白望舒和白老师更多的帮助。
白望舒买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从林吉飞到首都机场,宋暖安排了救护车去机场接应。
再次见到白素秋时,宋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眶突然就酸涩了。
白素秋早已没了旧时的雷厉风行,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宋暖很难将眼前苍白瘦削无力的女人跟大学时期严厉,不苟言笑被同学们称之为灭绝师太的白主任联系在一起。
见白素秋正对着自己微笑,宋暖艰难地喊了声,
“白老师。”
白素秋惨白的嘴唇笑容扩大,吃力点头应道,
“宋暖,我还记得你。”
她慢慢掀起眼皮,看了眼眼圈发红的宋暖和白望舒两人,点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