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一直睡不着,在阳台抽烟,他在考虑如何跟陈宁溪谈检查的事。
正如丁媛所言,既然要去医院,肯定瞒不住她的病情。
烟灰缸里横七竖八戳着一堆烟头,最后一根点燃,直到按灭,他似下定了什么主意。
阳台的门一开一合,人走进来。
陈宁溪闭着眼面对着窗躺着,程桥北掀开被子把人抱住,忽的,怀里的人说:
“睡不着?”
程桥北低下头,月光正落在她脸上,她明澈的眼眸正如今晚的新月。
“没什么,琢磨点公司的事。”程桥北打算回丹江再找她谈,“你呢?怎么突然醒了?我吵醒的?”
其实,陈宁溪不是有意偷听的,她准备去卫生间,可刚要开门就听到丁媛说起她病症的事。
如果自己真存在不孕的问题,程桥北最终会如何选择?
她心里不安,但更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陈宁溪说:“没有,口渴,起来喝水。”
程桥北开了床头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她,陈宁溪只喝了小口就放下了。
可看她并没有困倦的意思,程桥北认为她又肚子疼了,关了灯,大掌覆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
“这样好点了吧。”
陈宁溪轻嗯了声,“我们生个孩子吧,生完我肚子就不疼了。”
程桥北动作一僵,“这个不急。”
陈宁溪心里却格外焦急,“我们别避孕了。”
她想证明的和他想掩饰的在此刻变成了不可调和的问题。
程桥北顺了顺她的背,只能回答:“好。”
从宁口离开前,丁媛特意把陈宁溪拉到一旁,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注意身体,按时喝药。
回去的路上,陈宁溪回头看着后座上的汤药,收回眼说:“大夫开了这么多药,二十一天我能喝完吗?”
程桥北说:“放心,有我监督,你一定能喝完。”
陈宁溪撇嘴,“你这是名副其实的药监局?”
“呵呵……”程桥北被逗笑了,“当初谁监督我喝药来着,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