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是好骗,王晴其实只是猜测,心里也不是很确定,但现在是实打实的就是他了。
冰糖雪梨:我去她办公室签字看到的,药就放在桌上,关键问题她不知道你送的。
王晴还替陆星言着急。
冰糖雪梨:你怎么不趁着她在的时候去送。
陆星言心落了地,幸好。
要什么自行车:一盒药知不知道的能怎么地。
冰糖雪莉:那不对,知道了领导对你印象也好。
要什么自行车:吴师傅喊我了,先不聊了。
冰糖雪梨:你去忙吧。
陆星言对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嗤之以鼻,他不需要通过讨好领导给自己铺路,能离开父母,来一个离他们远的城市上班,就是他证明自己,也迫切独立的决心。
吃了对症的药,下午稍微好转些,但嗓子说话还是不太舒服,想起抽屉里的含片拿出来吃了一颗。
含在嘴里舌头和喉咙都凉飕飕的,挺舒服的。
晚上,陈宁溪跟程桥北聊起有人给她送药的事。
最近程桥北下班后也泡在书房,陈宁溪又要研究海缆的相关资料,两人面对面,共用一张办公桌。
陈宁溪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谁送的药。”
程桥北刚开始还没在意,直到她说下午又看到送了一盒含片,才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意味深长的说:“该不是哪个暗恋你的人送的吧。”
陈宁溪正一目十行专注的看海缆资料,闻言揭起眼睑,睇他眼,“什么暗恋,别把我们的同事说得一天跟没正事似得,我们单位的人关系都融洽。”
程桥北向后靠着椅背,转了转头,活动下脖子,说道:“既然融洽怎么不当面给你,做好事不留名?”
陈宁溪想过这个问题,“我看了药盒上的价签,前前后后有一百多呢,估计怕我给他转钱。”
实话说,程桥北也有点想不明白。
如果是暗恋,明着送让她感动,这是正常的。可如果不是,花着钱送了药不留名是几个意思。
快十一点了,陈宁溪打着哈欠,说:“你还要多久?”
程桥北见她困了,“我这边完事了,睡觉。”
他保存好文档关掉笔记本。
程桥北问她:“晚上的药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