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高兴,他便知道易公子和别人目成心许了。
他装作平静地听着景潇冶说他和易陪思袒露心意、他们心意相通、修成正果。
他真的笑不出来,连恭喜的话都说的咬牙切齿。
从他未觉得心痛会这么痛,他一直以为诗人的描述的断肠撕心都是矫情,真正心痛的时候到来,他只觉得痛不欲生。
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曾住在家中,仅仅隔了一墙距离,他们一起用餐交谈练剑度过了有一段时光,他却没能把他认出来。
最恨的是,还是他亲手将他送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早就把心给了易陪思,只有易陪思在身边,他这个人才算完整,才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柳公子?”易陪思又唤了一声:“你走神好久了。”
柳言律目光逐渐清明,他对着眼前人笑了笑,温和道:“抱歉,方才想了些别的事。”
易陪思点点头,不是很想提起方才那个话题:“那……我先走了?”
不料他刚下床,身子便一软,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摔倒的动静可不小,柳言律心跟着疼,连忙将人扶起:“你别乱动,你没有发现……你中毒了吗?”
易陪思这时才发现自己胸口的闷热是中毒之症,方才以为是刚醒来,睡得不好。
细细一探,灵力阻塞,此毒毒性很强。
易陪思扶着自己的胸口,喃喃着:“怎么会中毒呢……”
柳言律问:“还记得昨晚你碰见了谁么?”
易陪思瞳孔一点点放大,他后知后觉,他昨晚遇到了丁野况,还交手了。
单打独斗,丁野况定不是易陪思的对手,只是夜黑风高,对方擅长使诈,那怪异的粉末一扬,易陪思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么说是柳言律把他救下来的?
柳言律取出一方手帕,手帕里包着一星半点从现场收集的白色粉末。
细细看过后,他神情复杂,诚实道:“你这毒不好解。”
易陪思有心里准备,思索着解毒的事情,表情凝重:“我怎么看,都觉得这粉末没有毒。”
柳言律收起粉末:“我不是术业专攻之人,得叫郎中来看看。”
“叫吧。”易陪思浑身难受就想躺着,于是往前一扑趴在了床上。
柳言律笑道:“陪思,能让你起死回生的灵术,是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