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陪思想了想:“嗯……难不成用了毒?”
景潇冶微笑道:“没,我可没那么卑鄙。”
席成桦跟着猜测:“会不会是最后一击的效果?效果慢了些?”
景潇冶道:“不是。”
程渡崎摸着自己并没有的胡子,说道:“我倒觉得是朝辞自作孽,遭报应了。”
景潇冶:“……不是。”
宋昶忽然双手一合,道:“不能是比毒还可怕的咒术吧?”
景潇冶眼角抽了抽:“……”
他们五花八门地猜着,什么匪夷所思的想法都有,景潇冶受不了了,也不兜圈子了,他道:“你们记得,我最开始伤了朝辞兽的脸颊一下吗?”
几个人频频点头。
景潇冶道:“那道伤在,只要我想,伤带来的痛苦就能放大数倍。本来是想试试最后一击能不能伤到它,如果伤不到,我才会动那道伤口。”
易陪思顿悟:“所以,你最后是控制了它的那道伤疤?”
景潇冶嗯了一声。
宋昶啪啪鼓掌:“不愧是你,这个太狠了,估计朝辞兽那个笨脑袋想个几十年都想不出来,实在是佩服佩服。”
他们对这件事也只是聊了一小会,等闲谈的内容重新被别的话题覆盖,宋昶等人便不再去想这件事,易陪思却一直神色凝重,他垂着眸子忽然说道:“如果今日赌注你输了,我会陪你一同接受惩罚。”
景潇冶眉梢微动,眼中的小情绪被他刻意隐藏,他似乎是笑了,笑的极其浅淡。
他暗暗心想,你愿意,我怎么会舍得。
在这暮山之中一待就是几十年,我见不得,也不舍得。
皇宫,癸殿。
华丽的楼阁明盈洒金,炭盆添了再添,癸殿地龙正暖,窗外下着鹅毛大雪,枯枝的凛冽与雪交缠。
青州之事已经解决,江涟收到奏折,景潇冶等人正在回来的路上。
大殿之上,只有伶梧将军一人站在龙案前,伶梧拍了拍衣袖,抱拳行礼:“陛下,您有事吩咐臣吗?”
江涟收回目光,转身望着殿中的盘龙,他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你今年二十四了。”
伶梧悄悄抬起眼皮,他随着江涟的目光也望着殿中央华丽的黄金与珠宝渡成的盘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