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兴华直视卢令贞:“姑母这是什么话?”
“沐白其实不是郡王的儿子,并且,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当初,萧侧妃的女儿生下来就死了,为了郡王府,我冒险从族亲里挑了一个孩子,充成了郡王爷的儿子。”卢令贞说。
卢兴华惊得微微张口,说不出话来。
“你父亲也知道这一点。我们愿意让你嫁进来,这样,如果你生下儿子,郡王府的主事人就世世代代亲近卢家,于我们家族大有好处。沐白这几年翅膀硬了,心思重,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他总是担心,如果你生下儿子,我们卢家会抛开他,让你的儿子当世子,把持郡王府,使郡王府实际上姓卢。”卢令贞皱眉道。
“怎么可能?即便我生出儿子,孩子那么小,怎么支撑得起郡王府?”卢兴华问。
“年龄小才听我们卢家的话。其实,我们卢家没有撇开沐白的意思,只是沐白多疑,总这样想。”卢令贞轻叹。
卢兴华一时克化不了这么多消息。
“沐白害怕你生出儿子。你的第一个孩子,便是沐白想办法堕掉的。”卢令贞用悲悯的目光看着卢兴华。
“不可能。虎毒尚且不食子,沐白不是那样的人。”卢兴华腾地站了起来。
“唉,你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沐白命人在你的饭菜里动了手脚。我是事后才发觉的,当即处置了相关的下人,想办法敲打了沐白。沐白向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待你。那时我还是郡王妃,他有所顾忌。可是,如今,我沦落到这种境地,他怎么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卢令贞面上露出悲伤。
“不可能。母亲在寺院待的时间长了,想来是出现了幻觉。”卢兴华起身要离开。
“你不信姑母可以,但是,你不能不保护好自己。吃穿住用都要小心一些。”卢令贞意味深长地叮嘱。
卢兴华行了个礼,便往外走。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男人哪有姑母待你真心。”卢令贞轻哂一声,敲起了木鱼。
卢兴华快步到了了尘庵的外面。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抽痛。
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
颠簸摇晃中,卢兴华回忆起了她痛失初胎的事。
当时,余沐白刚刚去外地查完一桩案子,见她因有孕窝在家里而郁郁寡欢,便提出带她去庄子上散散心。
在庄子上住了三日,回府以后,她觉得小腹隐隐有些寒凉,时不时有坠胀感,像是以往快来月事时的那种感觉。
她有些担忧,便将此事告诉了余沐白。余沐白急忙派人去请秦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