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自作聪明,打量着旁人都傻。你到底是什么打算,赶紧说出来,我和你父亲也好为你遮掩。真要是这么僵持下去,惹恼了定远侯,他出去宣扬一通,你就在大梁出名了。”国公夫人语气沉重。
盛淑雁的指甲死死掐着掌心,惴惴不安,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国公夫人冷笑一声,便不再说话。
盛淑雁心里七上八下,听到庑房的鞭子声。
过了片刻,梅嬷嬷煞白着脸走了进来,低声回道:“定远侯说,若我们国公府查不出来,他就要报官,请官府的人来查。”
国公夫人闻言,叹了口气:“这种事,传扬开来,对男人来说,不过是风流韵事一桩,不影响他今后续弦另娶,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淑雁,你真想让官差来查这件事?”
盛淑雁身子微微颤抖,定远侯竟然如此无情?两人刚刚还享受鱼水之欢!
这时,一个婆子走进来回道:“夫人,满弓招了。”
“淑雁,我更想从你嘴里听到真相。我再给你一刻钟时间。”国公夫人端起了茶盏。
盛淑雁的心防彻底被击溃,哽咽回道:“母亲,我想嫁给定远侯。但是,我知道,你们谁都不会为我安排,我只能自己争取。”
“你怎么争取的?详细说说。”国公夫人眸色深邃。
“女儿……定远侯的猜测全是对的。”盛淑雁垂下了头。
“带路的小厮是谁?香囊里的药哪儿来的?”国公夫人问道。
“带路的小厮……是来瑞的儿子小七。药……药是柑橘留下的。”盛淑雁心虚地抬头看了看国公夫人。
盛来瑞是盛家的远房亲戚,依附着国公府打秋风。他的儿子今年十三。原来小厮是他假扮的,怪不得唐映雪在外面查问,有人说看到了小厮和定远侯,却不认得那小厮。
“药就推到死人身上?事到如今了,你还在撒谎!”国公夫人猛地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是……是以前买的。”盛淑雁一哆嗦,都交代了出来。
“你买这种脏药做什么?”国公夫人凝眉。
“是……是为了用在余表哥身上。但……但没寻到机会。”盛淑雁脸通红,含泪回道。
国公夫人站起身,低声吩咐:“好生看着二小姐,不准她出屋门半步!”
说完,国公夫人一拂袖子就走了。
走到正堂门口,国公夫人只觉得阳光刺目,她不由得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