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笑了笑,便躺在了宝哥儿床的外侧,对夫人说:“你去睡吧,我陪孙子。”
国公夫人难得见安国公这么体贴,他年轻的时候,孩子们生病,他何曾这样陪过?
夫人乐意让安国公和宝哥儿多亲近,叮嘱了几句,就回去睡了。
过了大概两刻钟,安国公见宝哥儿出了汗,额头摸起来凉了不少,才放心入睡。
第二天早晨,唐映雪带着四个孩子过来向公婆请安,才知道宝哥儿病了。
国公夫人夜里没睡好,一脸倦容。安国公抱着宝哥儿,正在喂他喝雪梨粥。
“这几日下雪天寒,小孩子生病也是难免的,父亲母亲不必过于忧心。”唐映雪讪讪笑道。
国公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不痛快:“宝哥儿昨夜里梦魇了好几回,还说梦话。”
她到底没敢当着宝哥儿的面提鸭子。
宁哥儿看向宝哥儿,宝哥儿一激灵,从安国公怀里挣脱,跑到庑房去守着阿黄了。
安国公虎目转向宁哥儿:“昨儿可扎马步了?字写了没有?”
宁哥儿偷偷瞥唐映雪一眼,小声道:“马步扎了,字……字还没来得及写。”
唐映雪赔笑:“父亲,儿媳今日想带着孩子们回趟娘家,要不等回来以后再让宁哥儿写字?”
“他昨日就该写。”安国公喝了一口茶,看向宁哥儿:“你也不必回去了,在这里把字写完再走。还有,再罚你扎一刻钟马步。”
“好。”宁哥儿不敢反驳,红着眼睛去了桌案边。
国公夫人走过去,亲自拿了纸笔给他,看着他写字,夸了几句,摸了摸他的脑袋。
唐映雪觉得被拂了面子,有些不悦,强撑着笑道:“那儿媳先回去收拾去了。”
国公夫人温和地说:“前两日庄子上刚进了一些菌菇,放在锅子里头很提鲜,你带些给亲家。还有几根高丽红参,阿梅,你拿出来给她。”
梅嬷嬷拿了,唐映雪谢过,出了萱和院。
她闷闷不乐地往平湖院走,半路突然遇见了柳姨娘。
唐映雪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