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鸭呢?”宝哥儿问素莲。
素莲嗫嚅着,向国公夫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国公夫人心中了然,俯身道:“宝哥儿,鸭鸭需要府医一直照顾,府医就把鸭鸭带走了。鸭鸭好了以后,府医就会把它送过来。”
宝哥儿用探询的目光盯着祖母,见祖母不像骗他,才点了点头。
这时候,唐映雪牵着宁哥儿的手走了过来,盛怀臣抱着秀姐儿,另外两个孩子跟在后头。
宝哥儿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护在庑房门口,警惕地看着宁哥儿。
“父亲,母亲,我先带着孩子们回去了。”唐映雪尴尬地笑道。
“宁哥儿,回去记得扎马步。还有,明日祖父要检查你的大字。”安国公道。
宁哥儿低着头,嗯了一声。
“明日让你伯父看看你的字。”盛怀臣抚摸着宁哥儿的脑袋。
“对,你伯父可是进士出身,明日让你伯父指点指点你的字。”国公夫人笑道。
盛怀瑾蹲下来,搂着宝哥儿,没有说话。
唐映雪带着孩子们出了萱和院的大门,脸立刻就板了下来。
回到平湖院,唐映雪让奶娘照顾孩子们。
宁哥儿不高兴地说:“我去扎马步。”
“扎什么扎?你祖父又没看着,玩儿会儿睡去吧。”唐映雪说。
宁哥儿有些迷茫,还是跟着丫鬟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错了。
如果没错,祖父为何要罚他?如果错了,母亲为何又说他不用扎马步?
孩子们一走远,唐映雪就抱怨:“平时在塞北看不出来,一回来,亲疏远近立见分明。瞧瞧父亲看见宝哥儿高兴的模样?不就是个庶子吗?至于不至于?!”
听见媳妇抱怨父亲,盛怀臣心里不痛快:“父亲平时待几个孩子哪里不好了?这些孩子在他跟前,他天长日久地看着。如今他难得回来,头一次见宝哥儿,抱抱他怎么了?”
“那是抱一抱的事儿吗?因为一只鸭子,何至于小题大做到这般程度?宁哥儿头一回来京城,第一日就被罚了,他心里岂能舒服?”唐映雪觉得委屈。
“平时几个孩子闹别扭,父亲也断过官司,怎么今日父亲就不该断官司了?况且,只是罚宁哥儿扎马步和写大字而已,宁哥儿平日里也在练这些,父亲又不曾真苛待了宁哥儿。”盛怀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