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吧？”

“一般，没有特别的高兴。”无生的话很平静。

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挺高兴的，但是现在心情却已经平复了下来。

“人仙啊，天下屈指可数的人物。你这人仙又和别的人仙不同。”

“再怎么不同也不过是兰若寺的一个僧人，也是你的弟子。”

哈哈，空虚和尚闻言笑了，笑的很开心，甚至有几分放肆。在无生的印象之中，自己的师父很少这么放肆的笑。

“师父，你到是开心的很呢?”

“当然，我的弟子是人仙，这说出去多有面子！”

“出家人，还在乎面子？”

“哎，没那个条件自然不需要在乎，现在条件了，该在乎的就要在乎。”

哈！无生闻言一笑。

“师父，人仙之上是什么境界？”

当成为人仙的那一刻，无生隐约的觉得修行的路还没有到尽头。

法力并未浩如烟海，肉身亦不是不坏不朽。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那条路，我也不曾看到过。”空虚和尚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间颇有几分寂寥之意。

“哎，师父，以你的聪明才智，绝世英姿，早晚都能看到不是？”

“那倒是。”空虚和尚乐呵呵道。

说着话，无生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空空和尚的身上，眼中金光闪耀。

少倾之后，眼中金光散去。

“师伯，入道了！”

“嗯？”空虚和尚闻言一愣。“什么道？”

“师伯的修行之道。”

空虚和尚闻言在原地沉思了一会。

“这些日子，你师伯的确是和往日有些不同了。”朝夕相处，空虚和尚自也察觉到了空空和尚身上的变化。

只是先前他倒是更偏向于这种变化可能是朝着不可控的不好的方向去发展。他为此也有些担忧。

实在是前些年，空空和尚受那罗刹王的尸身影响他带，他担心空空和尚会变成人间的修罗。

现在无生说了这句话，倒是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你师伯这些年很辛苦。”

“我晓得。师伯辛苦，师父你也殊为不易。”

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之中，几个和尚守着一尊幽冥之王的尸身，天下最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