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就是你杀的——”

“我亲眼看到的你还不承认——”

“人就是你杀的，就是你半夜杀的——”

“你还我女儿——”

“你还我女儿命啊——”

...

撕心裂肺的叫喊令众人连连后退。

所有的保镖和佣人没有一人上前，站在周围一圈，看着宋美玉发疯。

冷羽荞往右侧挪了一步，宋美玉扑空撞倒对面小桌。

摆在上面的花瓶左摇右晃，最后自救失败，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跌碎成一地碎片。

宋美玉却倏然楞了一下，随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着去捡拾碎片，

“女儿...女儿你怎么了...”

“乖啊，乖乖，我们回家...”

“妈妈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

“宋美玉，那是花瓶碎片...”

宋美玉好像不知道疼，那些碎片捡起来之后便用力握进掌心。

鲜血很快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宋美玉依旧面色不改，跪在那里继续低头捡着。

全神贯注的连一个细小的碎渣不愿意放过。

现场的佣人们停了两秒便又继续手中的工作。

冷羽荞知道，这些人并不是在为了宋美玉或是自己，而是为了保护龙家不受牵连。

冷羽荞喊了宋美玉两声却没有反应，便只好作罢。

她本就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宋美玉和冷茉宁作了这么久，现如今这种下场虽然惨烈，但到底是自己一步步作出来的。

没人逼她们非要如何。

转过身去，冷羽荞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冷茉宁。

她缓缓蹲下身，这才看到冷茉宁的脸被彻底毁容。

尤其嘴巴不知被什么利器划的，几道豁口非常触目惊心。

但要她命的，应该是喉咙上的一道横切口。

血肉翻开，几乎断透掉。

切口看上去不算平整，用的力气很大，过程不算太顺利。

说明冷茉宁曾经挣扎，但最终并没有挣扎过。

这样看来，她的死亡过程应该非常痛苦。

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高定礼服。

她自己应该也没想到，这衣服最终，竟然成为了她的丧服。

宋美玉攻击冷羽荞的时候，有工作人员提取了冷茉宁伤口上的碎屑进行了快速化验。

这会儿有了结果，便有工作人员拿着化验单走到龙皎面前。

冷羽荞察觉到视线跟了过去，却没想到看到冷宗栩和龙澈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门口。

只是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