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沈阿姨现在聪明得很,她做事情不会过分到警察能管的地步,就这么钝刀子放血,我们拿她没办法,何况她是第一受害者,我们一家人尚能团聚,可她再也回不了幸福的过去了。”
阮栀言也有些崩溃:“可她这样总是打扰我们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除非沈康年能完全恢复正常,不然沈母就会一直揪着她们不放过。
阮栀言:“爸爸呢,为什么沈阿姨总跟您打电话,她怎么不找爸爸?”
阮母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
阮栀言自己也能想明白为什么。
首先阮父脾气比较差,耐心有限,沈母跟他打交道落不着好。其次,阮父是个男人,沈母一个瘦弱的女人天生惧怕武力值比她高好几倍的男人。
阮栀言却觉得特别不公平,他们是一家人,为什么出了事情总是阮母主动承担。
阮父虽然待她也好,她成长的道路上从未缺席过,可细细深究,他缺乏责任和担当,遇到难题就想回避,都是阮母挡在前方。
她心底赌着口气,有些气不过:“妈妈,你下次告诉沈阿姨爸爸的电话号码吧,让她有事情找爸爸。”
阮母无奈道:“栀栀,这样只会把事情闹大,你爸爸公司正在上升期,咱们家经不起折腾。”
阮栀言深吸一口气:“要不我跟贺浔州商量商量?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说完这句话,她心尖猛然一颤。
想起刚刚的脚步声,似乎突然消失不见了。
阮栀言屏住呼吸,放轻脚步走到门口,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兴许是自己听错了吧。
阮母想也没想,立刻拒绝:“不行,栀栀,你们这才刚结婚,虽然目前浓情蜜意,可咱家这件事毕竟是个大麻烦,咱也不能让浔州出面解决呀,何况,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你?”
她理解母亲的想法。
说到底,阮母觉得他们的感情还未经历风雨摧残,简单来说就是不够稳定。
“妈妈,我觉得他是靠得住的男人,而且他经历比较多,人脉也广,我那个侵权的官司就多亏了他才这么顺利解决,为什么我们不让他帮忙试试呢?”
“栀栀,年年这件事和侵权官司不同,这涉及到人伦,就算律师来了也拿你沈阿姨没办法。”
阮母:“就比如你沈阿姨总是打电话给我们,我们觉得造成了骚扰,可你沈阿姨完全可以辩解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求我们去看望她的儿子,两方各执一词,最后受伤的还是我们。”
“你要是信得过妈妈,这件事就暂时别告诉浔州,等妈妈想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