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浔州西装革履,手里提着公文包,眉骨凌厉挺拔,目光透着点漫不经心,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时间滴滴答答走过,漫长的三秒钟像是一个世纪漫长。
救命。
刚刚信号不太好,她要开了免提,唐莉可的话肯定完完整整被他听了去,这人什么时候下楼不好,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啊。
阮栀言佯装波澜不惊地抿了下唇,不着痕迹移开视线,正准备溜之大吉,身后忽地传来一道略带揶揄的声线。
“贺太太是想躲?”
她脚步骤然停住,视死如归闭了下眼。
又疯狂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夸了也不会怎么样吧,她也没有盲目乱夸,他尺寸摆在那里,就是很棒,身材也是明晃晃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至于馋他身子,该怎么解释呢?
合法夫妻,执证开车。
他屡次的表现很显然也是馋她身子啊,身为妻子,她馋一下怎么了?
明明相互都馋,欲罢不能。
阮栀言转过脸,压制住势如擂鼓的心跳,佯装淡定直勾勾与他对视:“没想躲,我只是想去卫生间。”
贺浔州撩起眼皮,静默打量她几秒,似乎是在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你走反了。”
男人指了指相反的方向,嗤笑一声:“卫生间在那边。”
阮栀言:“我更习惯去卧室的卫生间不行?”
“没说不行。”
谎话也要坐实才行,她干脆去了趟卫生间,再次鼓足勇气下了楼,发现贺浔州已经离开了,她抚着胸口长舒几口气,紧张的感觉才算是勉强消散。
*
这个家真是不能待了。
阮栀言二话不说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挎着包去公司赶稿子去了,目前这本书存稿到了收尾阶段,得更加谨慎,不能崩人设烂尾才行。
“栀栀,你这几天怎么没来公司啊?”趁着休息空档,安欢跟她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