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言咽了咽口水:“我没扔。”
贺浔州:“……”
“可可花了三百块钱买的,我怎么可能舍得扔掉呀,夜里温度低,放外面没事的,明天一早我就带给可可解决掉。”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也是这时候贺浔州才发现,她眼形偏圆润,瞳仁透亮,有种不谙世事的纯碎无辜感。
贺浔州无奈一笑,低头倒了杯水。
阮栀言瞧见他后颈冷白的肌肤,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向下眼神的脊椎线条,有种冷感的禁欲。
她赶紧将眼神挪开了。
贺浔州:“你收拾得还不错。”
阮栀言笑了笑:“还可以吧,其实我一般不会这样……”
刚才的尴尬还弥留心间,男人每夸赞她一句,她心中的第一反应是这话有没有炸。
贺浔州闷笑一声,视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是不喜欢螺蛳粉炸串,还是不喜欢吃零食?”
拳头攥在一起,她咽了咽口水,低声回应:“都喜欢。”
“这些我都没问题,你不必紧张。”
“我尊重你的喜好,只是这些东西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从我的角度,我希望你少吃一些,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听取我的建议。”
贺浔州神色宁静,深邃的眼底像是住着一汪夜幕下的深海。
“只是——”
他话锋一转,眸色也猝然变得犀利,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窟窿。
“我疑惑的是,老公不在家那句话。”
再次社死。
对方敬自由,敬毕业,这些都没问题,她脑袋一时短路,怎么偏偏来了这么一句?说到底是她心中所想,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也就这几天交集变多了些,突然结婚,又突然住在一起,任谁想想都觉得别扭吧。
所以,她希望在二人没熟悉起来之前,贺浔州都可以不在家。
这种时候,解释什么都没用,他不会相信。
阮栀言脸颊滚烫,不好意思地抬眼,小心翼翼地接了句:“那我收回去行不行?”
男人如有形态的目光在她瓷白的脸蛋上点了点,低沉的嗓音含着些许笑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