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贺唯琛这么高冷了?平时他话挺多的啊。不对,贺唯琛怎么穿西装了,他之前不是说过,这玩意过于板正,禁锢住他的自由,打死不穿西装的吗?
男人脚上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干净无尘,一看就价格不菲,往上,是质感优越,面料挺括的裤管。
阮栀言慢慢捂住嘴巴,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堪堪将头抬起来,与男人平视,清甜的嗓音无端多了几分怯懦:“小叔叔。”
“小叔叔,贺唯琛呢?怎么是您来接我?”
尽管贺浔州只大她四岁,可毕竟比她的未婚夫贺唯琛大了一个辈分。
她听说过一些他在商界的传闻,他叱咤风云,在京北担任要职,将金融圈搅得天翻地覆,又异军突起,一手建立寰宇资本,坐稳商界一把手的位置。
贺浔州淡淡道:“我刚开会回来,顺路带你回去。”
司机立刻为她将后车门打开:“阮小姐,您请进。”
阮栀言上车之后,心神不宁,一颗心像是绑了块石头,直直地往湖水里坠落。
明明说好的是贺唯琛来接她,怎么突然又不来了?
该不会又谈恋爱了吧?
“在想什么?”身旁波澜不惊的嗓音响起,如玉石相撞,泠泠悦耳。
阮栀言抿了下唇:“小叔叔,您工作那么忙,麻烦您来接我了。”
言外之意,如果贺唯琛没时间过来,那么她可以自己过去。让长辈接一个小辈,她心里其实过意不去。
贺浔州的嗓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不用跟我客气。”
车身划过泥泞,偶有几次颠簸。两个人靠得极近,男人昂贵的西装面料与她娇软肌肤相触,带来丝丝酥麻。
阮栀言不动声色地向右偏了偏。
贺浔州似乎发现了她细微的举动,将笔记本合上,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注视着她,沉沉的嗓音响起:“害怕我?”
阮栀言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内心的想法,望着男人浮现几分兴味的眉眼,她轻声说:“没有,小叔叔,您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