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还没被先生收养的她,还是个小孩,就经历过一系列生活巨变。
奶奶对爸爸的怨恨至今都不曾消减半分,即便父亲已经去世,也无法改变她的冷漠和怨恨。
奶奶的恨意促成了爷爷的袖手旁观,瓜分完爸爸留下的遗产的叔叔和婶婶们更是刻薄和无视,身边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在我需要帮助时,他们都选择了旁观与无视。’
短短半年不到,她带着弟妹辗转留宿在不同的人家里,过着寄人篱下、吃点剩饭剩菜都要被骂是拖油瓶的日子,不管多难听的话她都听到过。
她也曾反驳,可一旦反抗就会被赶出去,重新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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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的态度决定了3姐弟的结局,没人愿意帮她渡过难关,她只能带着年幼的弟妹住进山上死过人的道观里,像乞丐一样的活着。
直到饿极进山找吃的,误食毒蘑菇更让她命悬一线,疼地几乎死去。
这一连串的生活变故让她满腹怨愤和不平,那些不满的情绪和恶意积蓄在身体里,化作一条毒蛇,只要有机会开口就会四处咬人,喷射毒液。
满是冷厉的灼伤每一个靠近她的人,不论善恶,都被她一杆子打趴下。
墨颜还记得,她和先生第一次见面时,她满是恶意的揣测对方的用心,像只有人靠近就会张牙舞爪的小兽。
“你跟我们又不认识,我爸爸妈妈也没帮过你,你为什么要收养我们?”
那时她满眼警惕、护在更加年幼的妹妹和弟弟面前,质问面前穿着陈旧衣衫,一副道长打扮的老者,压根不相信对方是出于好心或善举。
捋着斑白胡须的老者气息沉静,犹如老木,一眼就看穿了小姑娘的警惕和不安。
这质问的场面,起因非常简单。
吃百家饭都养不起三张嘴,父母帮助街坊邻居时留下的恩惠,也在一日三餐中被消磨殆尽。
没人再愿意施舍三个孩子一顿简单的吃食,哪怕是剩菜剩饭拿出去喂狗,也不想给。
就怕给了这顿,下顿、下下顿,乃至后面的吃喝拉撒都赖在自个这里,这谁受得了?
再说了,三个孩子家里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都不管,他们一群外人,哪里管得了他墨家关起门来都处理不了的家内事?
于是,街坊邻居纷纷推辞着,这家说我今年收成不好,猪仔都快养不起。
那家说我的鸡鸭都被黄鼠狼偷了,赔了底掉,兜里没钱没粮,自己家都快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