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见白也在打量着他的房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自是品味不凡,床榻上一床锦被,还充斥着阳光的味道。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黄花梨大理石四方案,案上磊着各种孤品法帖,一并放着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沈见白的一双手拂过方案,世人只知他武功盖世,但又有谁知道,其实他对书法艺术也是痴迷至极啊,“知我者莫过于萧叔叔啊!”
房间的另一边摆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缸,插着满满的一缸水晶球儿的似的白色花球,煞是好看。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泼墨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来自书法大家的墨迹: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哥哥,哥哥?”门外传来了沈墨沁的呼唤声。
沈见白掀开竹帘走了出去,“怎么?来看看哥哥的院子,随便逛吧。”
沈墨沁拉起沈见白的手,竟然撒娇似的摇了摇,沈见白诧异地失笑问道:“妹妹这是做甚?”
“哥哥,是不是打算要独自去京城?”沈墨沁嘟嘟嘴不高兴地问道。
“你这小脑袋胡思乱想的些什么……我自然要带上你呀,你若不去,秦夕和悦竹姐姐,还有芷鸢和落屿,岂不埋怨死我?!”沈见白敲了敲妹妹的脑门儿。
“可是不知为何,近来我总是会梦到哥哥你骑着马渐行渐远,而无论我怎样声嘶力竭地呼喊,你都仿若未闻,执意不肯停下马来。更糟糕的是,在梦中我竟然连平日里引以为傲的轻功都无法施展,真是把我给急坏了!”沈墨沁皱着眉头,一脸忧虑地说道。
沈见白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哈哈,我的好妹妹,不过只是一场梦罢了,又何须如此在意呢?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是你近日太过挂念秦夕他们了所致。至于进京之事,我已有所盘算。待安排妥当家中事宜后,我们便一同前往神针堂探望蓝家夫妇,看看是否有所好转,我打算带着他们一起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