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沉不住气的,没见过这么沉不住气的。
唐钞脸色微僵:“急什么,还早。”
曲江宴很是失落。
这一年半载,他倒是想弄个求婚仪式,求唐禧娶自己进门,又担心这种行为造成道德绑架感。
他曾在唐禧那旁敲侧击打听过。
唐禧表示:“我有自己的节奏,你等着吧。”
节奏与进度的快慢,都掌握在唐禧手中。
每当想起这事,曲江宴真想抽死三年前的自己。
他都不敢想那时要是娶了唐禧,孩子都可能会走路打酱油。
他捡起置物台的手机,给靳琦发消息:【妈,我结婚的嫁妆有什么?】
靳琦发来一句三十多秒的语音。
曲江宴将语音转为文字,大意就是——
有庄园、商铺、古董、珠宝、字画、金砖。
嫁妆有很多,她早就找人在清点准备着。
等曲江宴催,结婚时肯定手忙脚乱出纰漏。
靳琦是曲家第二期盼这场婚事的人。
曲江宴眉梢微扬:【我肯定积了几辈子的福,今生有幸当你儿子。】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靳琦不例外,发过来的文字却变成:【我记得前年某人还威胁,说要死给我看。】
曲江宴:【……】
这些黑历史过不去了是吧?
时间一点点流逝,已而夕阳下山,天边残阳如血。
唐禧拎着带有国徽的礼盒袋回来。
唐钞好奇,唐禧就将国家荣誉称号勋章跟证书给他看。
唐钞没念多少书,特别敬佩有文化的知识分子,不住点头称赞。
“真厉害,怪不得你打小就聪明,遗传基因好。”
曲江宴对唐禧幼时的事情特别感兴趣,竖起耳朵聆听。
唐禧禁不住家人的夸赞,腼腆挠了挠后脑勺。
“我也有成绩提不上去的时候,你跟妈总是鼓励我,说我天下第一聪明,我才有自信继续学下去……不过,我比我妈逊色多了。”
车内其他两人,都知道这话里包含两个“妈”。
唐钞小心翼翼将证书合起来:“术业有专攻,不同领域没必要去硬比,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
曲江宴发动引擎,车窗外灯光璀璨如白昼。
唐禧从置物台取出两包香蕉果干:“爸,你尝尝这个,我做的。”
唐钞一听是女儿做的,相当捧场接过来,当场食用:“香脆微甜,味道很好。”
唐禧勾唇一笑,拿了一片香蕉干,递给曲江宴:“吃。”
曲江宴甜滋滋接受投喂,刚咀嚼两口,瞬间如芒在背。
他赶紧眼神暗示唐禧:你爸在后面,我想矜持些,给他留个好印象。
虽然并没啥好印象。
唐禧一百来斤的体重,九十斤的反骨。
这一段国道并没啥车辆,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投喂。
曲江宴假正经:“你吃吧,我晚点自己吃。”
唐禧不放过他:“亲爱的,我昨天在车里吃小笼包,你还抱怨我不喂你。”
唐钞对着曲江宴翻了个白眼,手里的香蕉干瞬间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