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到极致就是欲。
“……”
世界万物归于寂寥。
曲江宴有时感觉自己像她的play玩具。
刚灭掉的邪火又上来了。
算了,幸好她只play自己。
以前交往时又不是没这么玩。
年轻时不肆意玩,等老了想玩也没那个劲。
曲江宴咬紧下颚,随意搭在床边的食指有规律敲着,低头端详着笑成小狐狸的唐禧。
宛若伏地随时准备扑杀猎物的狮子,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占有。
唐禧还沉浸在口嗨的快乐中,丝毫不知大难临头。
*
天气越来越闷热,花草树木迎来属于它们的夏日狂欢。
工作之余,唐禧打算翻新一下院子里部分区域。
这可是献殷勤的好机会,曲江宴自然不会放过,积极过来帮忙。
他穿着防水连体服,疏松池塘底下的淤泥。
心里想着以后跟唐禧结婚后要住在哪里,嘴角不自觉上翘。
唐禧为羊肠小道旁边的地松土,鬓边沁出细汗,些许发丝黏在脸上,衬得肤如凝脂。
她期待改造后的院子,干劲十足。
“我要移植一批绣球花过来,阿稻很喜欢躺在绣球花下睡觉,它以……”
唐禧想到什么,忽而落寞,停下手中的工作,喃喃道。
“它不在了。”
手账店门口的洒金碧桃与紫气园的腊梅照样开,妈妈也不在了。
这一年来,不少人劝她再养一只法老王猎犬。
她想都没想便拒绝。
阿稻很小气,但凡她身上沾有别的狗的气味,会生气或委屈吠叫。
没有任何一只狗能取代阿稻。
曲江宴心脏被无形手掌攥紧,攥得难以搏动。
他走到池塘边,凝视着心上人,久久难以言语。
如果是去年,他会安慰,让唐禧看开些,往前走。
后来他去探望恩师时,知道了些事,对人生有了些新思考。
有些人或事会成为某人心中永远的痛。
永远难以和解。
不用强行拉着那人往前走。
不必强行分离。
因为不和解也是人生中的一种解药。
小主,
人会像蚌,用血肉将入侵到体内的挫折痛苦,打磨成一颗颗泛着光泽的珍珠。
这些珍珠形成的背后,曾带给唐禧许多美好回忆。
凡所发生,皆有意义。
当晚,曲江宴下厨做了丰盛饭菜。
唐禧看着饭桌都摆着自己熟悉且爱吃的菜,展颜欢笑。
“你跟我爸学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