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问出了莫惊秋等人的心声。
原拂晓被香槟呛了口,咳得眼角泛红。
“怎么可能!他连我账号名都不感兴趣。而且他很忙,没空管我,呃,反正这是我自己做的成绩。”
唐禧鼓着掌站起来:“拂晓又不差劲,以前只是走错了赛道,我们为她干杯吧!”
“知我者莫若禧禧!”原拂晓紧紧抱住唐禧,为自己成长价值的收获喜极而泣,“多说,爱听。”
包厢响起一声又一声的杯酒碰撞声。
很快到了送礼环节。
唐禧请人定制一个黑金色的非遗大漆手镯,高雅端庄。
原拂晓第一眼就爱上,直接戴着回家。
自幼锦衣玉食被伺候着,她觉得司空衡就是用来调节激素获取快乐的。
她微醺状态时格外放得开,将司空衡勾得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索要。
当晚,司空衡睡得迷迷糊糊,被一只肿手摇醒,开灯看清女人肿起的眼睛嘴巴,差点原地去世。
自己昨晚睡错了人?!!
可记忆没有断片!
“小衡子,我好像过敏了,好痒好难受……”
声音是他媳妇。
司空衡微微放心,快速换好衣服,一板一眼纠正:“你再叫声小衡子试试,明天别想正常走路。”
“以前都这么叫!呵,大权在握就是不一样,威风凛凛。”
“那是小时候,现在还小?”
“……”
原拂晓以前冷笑很美艳,现在顶着个大猪头,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司空衡默默挪开视线,眸底清亮出奇,带着她去最近的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果是对大漆手镯的某些成分过敏,医生开了吊瓶和药物。
“把手镯扔掉吧,以后都别碰类似的东西,”司空衡手里拎着药物和零食,将所有人怀疑一遍,“今晚聚会,除了你闺蜜们,还有谁去了?”
“没有了,禧禧不会害我的,”原拂晓将手镯递给他,“你帮我拿着,回去我要收藏着。”
小主,
原拂晓一直抱怨很难受,一会说难受一会说痒,又娇气又难伺候。
司空衡觉得:他跟原拂晓从小到大都是奴隶与奴隶主的关系。
目睹原拂晓单手给唐禧打字留言,大意是说很喜欢大漆手镯,奈何过敏戴不了,自己没什么大碍,让唐禧不要过分担心。
这懂事的模样让司空衡非常不平衡,别开头不理睬她。
*
过年前,唐禧在手抖账号评论区抽中一位男粉丝,为其做梅花的押花吊坠。
男粉丝姓昌,家境贫寒却内心丰盈,整个人看着很清爽上进自信。
昌母嫌昌家穷,早年跟男人跑了;昌父外出务工时长期讨要不到工资,被活活气死。
昌先生是在奶奶的爱意里长大,自幼成绩名列前茅,可惜天妒英才,去年刚考上博士就查出患癌。
他站在奶奶家院子里,摸着面前的梅花树,仿佛在摸故人。
“我人生中所有跟美好挂钩的记忆,都跟我奶奶有关,可惜她前年已经去世,她生前最爱这棵梅花树,花开没事时能看一整天,我即将去首都化疗,想做一份梅花押花的吊坠项链,看见奶奶的梅花,我就觉得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相信抗癌成功去读博。”
“好,我知道了。”
唐禧仰头打量这棵五十多年树龄的梅花树。
千朵万朵梅花傲然绽放,花苞红嫩娇艳,幽香扑鼻。
唐禧绕着梅花树转了圈,忽而想到自己的奶奶。
唐奶奶不会让她缺衣少食,也不使唤她帮忙干活,态度不冷不淡像对待客人。
大家都说唐奶奶就那个性子,可她见过唐奶奶抱着唐妙亲,一口一个心肝儿,眼里的爱意近乎溢出。
唐奶奶偶尔也对她笑,会凶悍骂那些嘴她的长舌妇,却不会做很亲昵的事。
小时候独处时,她还常常因此事黯然伤神。
如果自己小时候不贪玩掉河里,就不会摔到脑子变笨了些,奶奶就不会不喜欢她。
小孩子嘛,当然希望多些人喜欢自己。
唐家每年都要回老家过年,今年也不例外。
唐禧采集完梅花,现场密封保存好,回去的路上,思考要给爷爷奶奶买什么新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