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掌心双膝就要擦向地面,一双修长大掌穿过她腋下,有力地将她提起来。
唐禧喘着粗气站稳身子,熟悉的气息让她不用看脸都知道是谁。
她忐忑不安的心慢慢静下来,拂开对方乱摸着要检查的手:“没伤口。”
小主,
鲁先生还未反应过来,一条狠辣的鞭腿踹向他胸口。
“嗷——”
他整个人后仰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像碎了,后脑勺磕地发出沉闷声。
恐惧如急速生长的藤蔓,爬遍全身,惊恐望着居高临下的曲江宴。
“你、我、是滋妍集团的董事长……”
一张嘴,温热铁锈味的血液流出来,足以见得那一脚的威力。
曲江宴浑身散发着极凌厉的攻击性,像辽阔草原里巡逻领地归来的雄狮。
一出场,万生收敛锋芒,世界陷入死寂。
唐禧后背抵在墙边,站位像极被他护在羽翼下的心尖伴侣。
曲江宴从未这般杀气毕现。
一把揪住逃跑的鲁先生的后领子,猛地扯回来,膝盖用力往他脆弱的尾脊椎一顶,无情狠厉。
“你倒说说,警局大门朝哪边开?”
走廊发出杀猪痛哭声,唐禧别开脸。
酒店值班经理闻声赶来,康宿说了几句,经理配合着驱赶吃瓜的人。
痛感犹如抽筋拔骨,鲁先生眼泪跟鼻涕一起流,唇色发绀牙关打颤。
“对不起、我错了,唐小姐原谅我……”
曲江宴无比后悔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此刻缓缓蹲下身子,视线扫描着他躯体。
他像冷冰冰的解剖者,抓起鲁先生的右手,“就这只手推她?”
哪怕之前跟唐禧一刀两断,他都从未想过对唐禧动手。
面前这狗东西,胆子可真大。
作为骨科医生,曲江宴对人体骨骼了如指掌,弄脱臼完全就是庖丁解牛。
鲁先生大哭特哭,浑身沁出厚厚一层冷汗,软趴趴蜷缩在地。
他以为人生最低谷不过如此,过了五六秒,曲江宴打了个简洁明了的手势。
他被康宿拖着往洗手间走。
恐惧来源未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