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压什么花?来压我

下午最后一节课前。

唐禧去洗手间,几道熟悉女声灌入耳朵。

“我早上听唐禧套近乎,叫阿琦阿姨来着,恶心得我想吐,还连着讨好一个月,真心机。”

“没心机能骗到江宴?话说回来,江宴还是第一次恋爱,消息传开时,不知伤了多少名媛的芳心。”

“也就阿琦能忍,换做我,早把那鲜花饼扣那狐媚脸上,骂她个狗血淋头!”

靳琦沉得住气,很肯定:“那点道行我不放眼里,他们走不长远,她更进不了曲家的门。”

钱权子弟,可以乱玩,但结婚肯定选门当户对的。

“你要用钱打发她?或者有其他好法子?”

靳琦曾是商界女强人,后来生病回归家庭,那种浅眼皮的拙劣手段,她瞧不上。

“我犯不着为她伤了母子和气。再美的花总会枯萎,再安分的男人总会想打野味,时间问题而已。”

曲家在晶城,那是数一数二的豪门,许多千金挤破头想嫁入。

几位太太没骂特别浮夸难听的话,但话里话外都是阶层等级。

仿佛有人生来高贵,有人生来卑贱,相当刺耳。

唐禧听不下去,疾步进去,高跟鞋踩得特别响,将其中三人吓了一跳。

立马有位尖声太太尬笑着打招呼:“唐老师,真巧啊。”

唐禧皮笑肉不笑嗯了声,进了个单间。

尖声太太慌得一批,开始碎碎念。

“她没偷听我们讲话吧?我的天,我最后没骂太难听吧?我儿子把我送来上课说修身养性,我还得要上两个月,她接下来不会刁难我吧?我有那么多钱到底有什么用?!”

“我想起个事,我以前撞见过她购物,疯狂扫荡,跟不要钱似的。”

“她押花课卖这么贵,在江宴那,肯定捞得更狠呗!”

*

曲江宴发现唐禧这几天情绪低落,经常魂不守神。

正要询问,唐禧突然走到面前,将一张卡塞他手里:“还给你。”

是工资卡。

唐禧平日花钱挺大手大脚的,但也能挣。

她并不频繁刷曲江宴的钱,偶尔刷卡是抱着“男友给我钱是疼我”的幸福心态。

如果狠刷,一般是她吃醋或生闷气。

曲江宴维持着托卡的手势:“怎么回事?”

唐禧低垂眉眼,不看他,吞吞吐吐找借口:“你平日工作辛苦,挣的都是辛苦钱,我……”

话还没说完,头顶上方传来醇和笑声,还有气息喷在她头皮上。

“这么客气,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