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念了别念了,你别念了!”姜亭月已经坐起来,屈膝在前,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整个人缩成一团,脸和耳朵都绯红一片。
她虽然不是什么一无所知的闺阁女儿,但这也不代表着,她能接受陆慎给她念这种话本子。
陆慎依旧没停,而是极为清晰的,一字一句,都念完了,才罢休。
姜亭月尖叫,“陆慎你疯了,你给我念这种话本子,你是不是有病?”
陆慎抓住她的手,强行拽下来,望着她的眼睛,冷笑着问:“是谁说,我不念,多的是人给你念,什么花匠,木匠,还是船夫?”
“我怎么知道是这种?”姜亭月瞪他,她觉得自己委屈死了,“你早说是这种话本子,我根本不会让你念好吗?我都让你停了,你为何不停?”
陆慎笑了下,语气轻轻道:“小姐不是喜欢么?”
他目光轻轻瞥了眼话本,又道:“哦,还刚巧是位千金小姐和她的管家,原来小姐就是喜欢这样的,难怪对我先前的表现不满意呢!”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姜亭月气得想咬他,她挣开陆慎的手,伸手就要去拿那本书,准备撕的粉碎。
但粉白的指尖,还未碰到书,她整个人就被后拽着,摔进一个宽厚清冷的怀抱。
宽大的手掌,锁住少女纤细的腰,他轻笑道:“既然小姐喜欢这样的,那奴才自当替小姐分忧。”
“你胡说什么……”
但所有的话语,都消弥于陆慎压下来的瞬间,唇齿间,只剩下她委屈的挣扎抗议。
陆慎记忆力很好,几乎是过目不忘。
亲一下,陆慎便念一句。
姜亭月不知道是该先阻止他的举动,还是该先阻止他念这种不入流的文字,她贪心的都想要,但贪心向来没什么好结果,两种抗议,都被彻底镇压。
她觉得自己像是发了重烧一般,早春苦寒,可她却灼热的厉害,露出衣物外的粉白肌肤,此刻尽数都染上绯红,她整个人都在颤。
衣物摩擦时细碎轻响,陆慎冷清清,如玉碎珠玑的声音,也被缱绻暧昧浸透。
他的手,按在她半开的衣襟下,却又惊醒回神,将她被扯到一半的衣衫拢回去,他嗓音已经不复清冷,声音却仍然是平静的,问:“还念这种话本么?”
姜亭月委委屈屈道:“不念了。”
陆慎垂眸望她,指尖轻轻擦去她唇角一点水痕,低声轻笑道:“小姐,这才叫以下犯上。”
“我不玩儿了。”姜亭月气愤道。
她就知道,陆慎不是那么好使唤的人,他那里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好的。
“你真过分!我又不知道是这种话本子,我本来就不看这种,你还非得污蔑人。”
越想越生气,分明他早些说清楚就什么事都没有,姜亭月闹腾起来,张牙舞爪的骂道:“陆慎,你混蛋!”
方才跟她闹的有些厉害,陆慎还在恍神,按着额角,有些头痛的将她拽下来,说:“不想我更过分你就老实些。”
柔软的衣衫下,指尖触碰到的肌肤烫的吓人,姜亭月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什么,拿起自己的软枕开始砸他。
“你有病吧!”
砸了两下,软枕将陆慎梳理整洁的长发弄乱,他伸手,准确无误扣住少女纤细的手腕,冷笑道:“姜亭月,你是想我再念一回是吧?”
语气中暗含的威胁,俨然不是光念话本那般简单,姜亭月老实了,闷声道:“我没有。”
“过来,坐我身边来。”陆慎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明明微微用力,就能将她拉过来,但他偏不,他就是要她自己过来。
姜亭月咬着下唇,不情不愿挪过去,轻哼一声,说:“你烦死了。”
“嗯。”陆慎轻轻应一声,心满意足将她圈进怀里,指尖穿过少女柔软的青丝,取下她的簪子,慢慢梳理着她折腾乱了的长发。
“陆慎,你就是全天下最烦的人。”姜亭月不依不饶继续道。
陆慎眉头微动,也并未反驳。
重新将乱掉的长发梳理簪好,陆慎捡起那本掉落到地面上的话本,卷起,放入袖中。
姜亭月坐在贵妃榻上,仰头皱眉望他,“你拿那本书做什么?”
“有些书,不该进书房,自然是没收。”陆慎若有所指道。
“不行,你还我。”姜亭月一点儿也不想他带走这本书,这种书,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了,自然是亲自动手销毁最好。
陆慎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问:“小姐还想接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