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月听到一声轻笑,她有些恼怒,推开陆慎的手,气愤道:“你既然没死,那我也没什么好祭拜的了,我回去了。”
可陆慎跟堵墙似的在她身前,身前是陆慎,身后是柱子,她根本走不掉。
姜亭月气红了眼,“你给我让开。”
“姜亭月。”陆慎忽然轻轻喊她一声,指尖把玩着她的长发,轻声问,“拿了我这么重要的消息,真觉得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姜亭月支支吾吾道:“我,我又不告诉别人,你死没死的消息,对我又没用。”
“不信。”
“那你想怎么样?”姜亭月理不直气也壮道,“你自己暴露的,我又没让你把这消息告诉我。”
“嗯,我的错。”陆慎没有反驳,只是笑道,“所以这代价,我不该问你要,而是应该自己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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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下的刹那,姜亭月只透过浅薄的月色,望见陆慎摘下面上银制面具,清俊的脸在黑暗中隐隐显露。
她还没看清,就感觉唇上一重。
混蛋!他又轻薄她!
她伸手,抗拒推着陆慎的肩,却在下一刻,双手被他反剪到身后,像是不满她的抗拒,这份代价,被他索取的格外深,格外重。
白幡被风吹起,将乌云中透出的一点清亮给彻底遮掩住。
桃喜等在马车旁,有些焦急,“这都快小半个时辰了,小姐怎么还没出来?”
“你别转了。”梨忧也有些担忧,还有些心烦意乱。
但下一刻,就望见姜亭月从门后出来,她提着灯,眼眶有些红,像是哭过一般,乌玉似的眸子,水润润般的亮。
“小姐。”桃喜上前扶她,将她扶上马车,轻声道,“小姐别难过了。”
姜亭月恨恨擦了下唇,又觉得有些疼,愤恨道:“谁难过了?我巴不得他死了呢!”
陆慎就是个混蛋!仗着她身边没带人就欺负她。
梨忧没吭声,她惊疑不定望着姜亭月的头发,疑惑道:“今日我给小姐梳的头,好像不是这种样式来着。”
姜亭月动作一僵,慢吞吞往后靠去。
桃喜皱眉道:“你记错了吧!小姐是去祭拜的,总不能特意在人家灵堂前梳头吧?再说了,小姐又不会挽髻。”
“应该是吧!”梨忧有些怀疑自己了。
去祭拜后,出来换个发髻什么的,确实很说不通,更何况,小姐眼睛红成这样,肯定哭的很伤心,哪来的心思特意梳头呢!
“好了。”姜亭月一脸烦躁道,“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你俩出去。”
桃喜与梨忧对视一眼,齐齐退了出去。
俩贴身丫鬟离开后,姜亭月才松了口气,摸摸自己的头发,心道,都怪陆慎。
发髻是在陆慎亲她时她挣扎散的,直到她忍不住气哭了,陆慎终于松手,轻叹一声,擦着她的眼泪问:“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
他极为有耐心的,听着少女边哭边骂他,直到她骂完,转身就要跑,又轻而易举的抓住她。
姜亭月回头瞪他,“你还要做什么?”
陆慎望着她散落的青丝,解释道:“你头发散了,就这么出去会被怀疑的。”
姜亭月伸手一摸,出门前梨忧为她挽的漂亮的发髻,如今松松垮垮,散下来大半。
“过来,我给你重新挽。”陆慎就地坐在台阶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回来。
姜亭月不太想过去,但她更不想顶着鸡窝般的头出去,出去后,肯定要被桃喜她们追问。
她慢吞吞挪过去,不情不愿坐在他身边。
风吹着一地未烧完的纸钱,也吹的二人衣角勾缠在一起,姜亭月有些心烦意乱,板着小脸不肯出声。
陆慎低声哄了几句,解开她乱糟糟的长发,以指为梳,替她重新挽好。
少女一头青丝生的极好,摸上去仿若上好的绸缎,乌黑滑顺,黑到发青,宛若一江春水,在他指下微动。
姜亭月还特意让廿三拿了镜子,她认真照了照,仔细对比过,感觉和出门前差不多,却没想到梨忧眼神这么好,一下子就看出来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