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月一低头,对上若若的大眼睛,揉揉她的脑袋,一把将她抱起来,道:“走咯!看烟火去咯!”
若若伸手高呼,姜寻雁急急追上去,担忧道:“月月你跑慢点儿,别把若若摔了。”
最后三人齐齐坐在檐下台阶上,仰头望烟火盛放在空中,一束又一束,若若没抬头,她闭上眼,正认真许愿。
“我阿爹说,烟火放完了他就回家,我希望阿爹快快回来,煊儿病的好厉害,我看见阿娘夜里在哭,阿爹你快回来吧!”
姜亭月微愣,“若若,你是不是想阿爹了?”
“嗯。”姜元若带着哭腔,钻进姜亭月怀里,问,“烟火放完了,阿爹是不是过两天就回来了?”
姜亭月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心里暗骂,姜川柏你个混蛋,妻儿都不要了,惹五岁的孩子为你痛哭,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但她安抚好若若后,又很快抓住了重点,“若若,你说煊儿病的很严重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说你阿娘总是哭?”
若若有些说不清,只道:“他一直发烧,阿娘不让我见他,阿娘甚至自己去见煊儿的时候都很少,白胡子不让阿娘见煊儿。”
“白胡子?”姜亭月反应了一会儿,“你说的是刘院判吧!只有他胡须是白的。”
“隔离起来了?”姜寻雁微微皱眉道,“听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病。”
而且这种情况下,苏婉将若若托付出来,怕是要亲自照顾煊儿的意思,恐怕苏婉也要一并被隔离开。
二人对视一眼,又默契隐瞒着没有告诉若若,姜亭月只笑道:“若若,我们给你爹写信,将他痛骂一顿,让他赶紧回来看你们好不好?”
姜寻雁说:“还可以画画,有些不知道怎么写的,咱们一起画进去。”
二人哄着若若,陪她画画,叠纸,串珠子,玩皮影戏,闹腾了一晚上,终于将她给折腾累了。
清洗过后,三人往姜亭月那张拔步床上一躺,转瞬便累的睡了过去。桃喜轻手轻脚灭了灯,与若若乳娘一起守在外间。
屋里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