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一直没回京,姜亭月也遵守着和他的约定,不定亲事,也不答应任何人的邀约。

霍承绍邀过她很多回,都被姜亭月拒了,他纳闷的很,总怀疑那日国公府前,她未说尽的话,只是他黄粱一梦的错觉。

这年四月末,李云柔忽然病重。

太医院被姜世忠跑了一遍又一遍,所有厉害的院丞都被他请旨找到府上,才勉强将病情控制住。

院丞提议道:“京中嘈杂,夫人需要一处僻静地安心休养。”

姜世忠听取了院丞的意见,准备送李云柔去庄子上。

姜亭月让梨忧回去收行李,又对姜世忠道:“阿爹,我会照顾好阿娘的,你不必担忧。”

姜世忠仿佛一瞬间憔悴了许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道:“我们小月牙长大了,知道为阿爹分忧了。”

姜亭月抹着眼泪,笑道:“阿爹信我,阿娘不会有事的。”

上辈子,阿娘也病发过好几回,可她都撑下来了,这一次,阿娘也绝不会有事。

待到李云柔情况稍稍好转时,姜世忠向圣上请急数日,带了护卫与奴才,与母女二人,一起去往别庄。

姜亭月自己单独一个马车在后,前面马车上,李云柔一脸病容,低低咳嗽几声,道:“没那么严重,你看你,连带着小月牙都紧张起来了。”

姜世忠轻轻拍她的背,短短几日,就憔悴不少,青色的胡茬连片,他面上挤出笑,道:“我将管家护卫都带上了,别庄离京城不远,我和女儿都陪着你,你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养病的。”李云柔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温声道,“我们小月牙还没出嫁呢!我一定会撑到那时候的。”

姜世忠抱住妻子,眼眶通红。

-

京城,某个巷尾小院内。

李文茹坐立不安,攥紧手帕,来回不断走动,心里慌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