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得很稳当,张欣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一路就睡到了京城的皇庄。
年节虽然过了,算是开了春。
可皇庄在皇城的北边,比京城还要冷一些,路边的树上还挂着残雪,地上也没有一丝绿意。
一行人进了皇庄安顿下来以后,天色也就黑了下来。
晚上的家宴多了一个二十叔。
朱瞻墉,朱瞻墡,还有朱嘉宝都对二十叔公很好奇,吃饱了茶水一上来,就开始问问题。
“二十叔公,刑部会不会挂着刑具?”
这是朱瞻墡问的。
“二十叔公,我大哥说刑部牢里好多坏人?坏人长什么样,是不是很丑?”
这是朱嘉宝问的。
“二十叔公,刑部当差好不好玩?”
这是朱瞻墉问的。
朱松一一回答之后,各种问题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我听说斩首的人砍别人脑袋之前要喝酒壮胆?”
“我们能不能去看行刑?”
“大哥说律法里有很多不怎么样的,现在改了么?”
“叔公是怎么判案的,就像说书先生那样,一拍惊堂木,丢一根木签么?”
“牢里的人是不是都穷凶极恶?”
“。。。。。”
朱松虽然被问得有点答不过来,但还是认认真真全部解答得很清楚。
有些还能引文据典,大明律诰更是随口就能背诵出来相关的律例。
朱高炽跟张欣难得不用应付小家伙们的各种奇思妙想,只坐在边上,悠闲的喝茶。
在朱松已经说了很多条《大明律》的律例的时候,张欣才起身打断了小家伙们的聒噪,让跟着他们的人把他们都带回屋洗漱休息。
朱松踌躇着他是不是也该回屋的时候,朱高炽只说了一句,放假就是放假,也让人把他送走了。
又挣到了两个人单独相处时间的朱高炽美得不行,只是转头一看若有所思的张欣,还是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说吧,想说啥?”
“我觉得二十叔可以去搞京报。”
张欣觉得朱瞻基让一个小太监做京报管事只能是权宜之计,始终这种涉及文人的,还要用文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