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上火,我慢慢改不就成了么?”
眼见着徐氏为了不相干的人上火,朱棣赶紧安抚。
“唉,上千年的说法,传得面目全非,士大夫生往自己脸上贴金,贴了这么多年,都成就金身了,怕是我们撕一辈子也撕不干净。”
徐氏有点泄气。
“不至于,我看咱儿子做得挺好的。一点点来呗。”
朱棣这会也没别的想法,人各有所长,他很有深刻的认识。
徐氏跟朱高炽脑子转八百个弯了,他可能刚刚起步,处理朝政不行这事,他心里是认的。
他爹跟他哥父子相得,落了个白送黑的下场。
他必须反其道而行,在面上跟儿子捣乱五十年,做儿子那坚实且不讲理的后盾。
“当个藩王多好。”
徐氏又想叹气。
有些事情,她早就看得透透的。
但朱棣只是藩王,她想归想,不能动,只能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来宽慰自己。
现在在其位了,还有张欣跟朱高炽这两个敢想敢做的继承人。
不谋一谋,就觉得对不起这些年她看过的书。
“嘿嘿嘿,晚了,皇后娘娘!”
朱棣笑。
“算了,出来混,总是要还得,来来来,我跟皇上说一说,这良籍跟贱籍一事,看能不能把贱籍废了。”
徐氏把舆图收好,才跟朱棣认真的普及了一下,士农工商,良籍,贱籍,这种把人无故划分成三六九等的渊源跟危害。
“士农工商,国之四民”这个说法出自《管子》。
管子,就是管仲,齐国大名鼎鼎的相国,入仕之前,人家就是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