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时,不按时,还可能不足量。。。
折钞也好,折物也好,这比例也经常是公爹一言堂,说变就变。
这做皇上的,天天变,当太子的,就天天给他爹擦屁股。
反正,朱高炽被他爹,足足虐了二十几年。
东宫有一个每个月固定上演的戏码。
每到正常该发俸禄的日子,俸禄没发出来。
朱高炽给自己立了宽厚仁德的表象,那些个遇到难处的官员属下什么的,就找朱高炽解决。
朱高炽转头就管张欣要钱。
张欣东拼西凑的把钱给了出去。
朱高炽被外人大加好评。
然后被公爹骂,你身为太子,大肆收买人心,是不是要我把皇位让给你坐,朱高煦跟朱高燧在边上再加几句阴阳怪气的话趁机上眼药。
两父子不欢而散。
朱高炽回到东宫就去后院寻欢,她看朱高炽脸色不对就下厨房做吃的。
最后瞻基这个大孙子带着她做的吃食,连夜进宫去哄老爷子。
除了公爹出去打仗的时候,这出戏几乎是月月如此。
那会,张欣每天晚上独守空房的时候都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吊死在东宫门口,一了百了。
要不是为了儿女们。
她真的早就被气死了。
支撑着她活了那么些年的只有两点:
一公爹只冲朱高炽撒气,二瞻基灭火给力。
不过,这些往事,这会想起来,还挺过眼云烟的。
而且一想起朱高炽被虐的那会,张欣的心情啊,那个叫舒畅——
“想啥呢,你这表情,像偷了油的老鼠。这官员过得不好,你乐啥?”
张欣想得太投入,嘴角不知不觉的微翘,朱高炽看半天了,感觉蔫坏蔫坏的。
“有么?我是同情!”
“骗人!”
“看破不说破!”
“呃,你对当官的有意见?”
“哪个当老百姓的对当官的特别敬仰啊,不过是又惧又怕而已。我爹说,反正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多读了点书,读没读明白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平时七情六欲啥都有。”
“你爹倒是清明。”
“言归正传吧,咱们王府那么些宝钞,怎么用?赏了?咱们王府的人一人赏一点,也就出去了。正好过年。”
张欣觉得不能再发散下去了。
徐氏给的账册上,宝钞的数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