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了让你也吃上张氏蜜饯可是顶着太阳排了一早上队，买上之后又马不停蹄赶回来，而今你这么一句话就否定了我，你变了。”

“你不再是从前对我说甜言蜜语的赵大哥了。”

脸好看的人做什么动作都是好看的，尤其是看到槐青亲昵似的责骂，赵大同瞬间就迷糊了。

“哎哟哎哟我的心肝，怪我这张臭嘴，别生气。”

槐青不买账，“我还以为昨晚上你在大夫郎那好生快活呢，满脸红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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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同伸出咸猪蹄想要去拉槐青的手，对上槐青瞳孔时，他动作停了下来。

“我不想看到你出现在账房。”

槐青的声音像是回音般，忽远忽近，如天籁悦耳。

赵大同目光呆滞，步伐僵硬往外走。

这家伙，使用术法一点都不避人。

林初九此刻只好假装眼瞎。

槐青擦擦手，这才重新拿出两串冰糖葫芦。

“林管家，给你的。”

说完，像是怕林初九拒绝一样，又补了一句，“现在账房就你和我，可以放心吃。”

“多谢。”

裹着糖渣的山楂酸酸甜甜，还是那个味。

吃了一口，林初九动作停了。

穿冰糖葫芦的签那么长，刚才槐青是从哪掏出来的？

林初九视线落在他身上，腰间挂的是常用的钱袋子。

槐青正一嘴吃着糖葫芦，一边四处转悠，发间红色的发带仿佛也如主人般熠熠生辉。

他的脚上已经缠上了一定程度的黑气。

“诶？林管家，这是你养的蝴蝶吗？我第一次见养蝴蝶做宠物的。”

槐青目露新奇之色，还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蝴蝶触须。

“有缘便养了。”

“缘？何为缘？”

“遇到了便是缘。”

槐青歪了歪头，神色迷茫。

不过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吃糖葫芦的动作慢了下来，“林管家，上次你说的因果，我懂了。”

“从你养了这只蝴蝶开始，便是种下了因，而现在你养着它便是果。”

他如法炮制，继续道，“那么我与赵大同属于各怀心思，他强娶我入府便是因，至于果的好坏如何，从种下因那一刻，便注定好了果。”

“我不使用他给予的钱财，那就是少沾因，我减少与他的接触，也是少沾因，那我的目的达到之后选择离开是果吗？”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林初九给出了回答。

“此有则彼有，此无则彼无。”